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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又是一声喝彩:老史又赢了。
刚才才输了两小注,这一注赢得很大,五十万赢进来。
老史扭过头,朝着蜡像一般没表情的梅晓鸥咧嘴笑笑,还伸出两只手,让中式褂子的袖口自己往下落一落,似乎他要雕刻一件小叶紫檀的精品,或者他要为一件完工的精品揭幕了。
&ot;没办法,运气来了!
&ot;他指着桌面上的筹码对晓鸥说。
那是他两个多小时的经营。
晓鸥给他的难看脸色他一点都看不见。
等他转过身,荷倌换班了。
晓鸥跟他说荷倌都换了还不走?他还是那样,支着俩手把袖子往下抖落,手指微微叉开,沾着满手蜜糖舍不得让它滴落似的。
晓鸥不忍再看下去,带着阿专离开了凌晨三点仍然灯火通明的大厅,走出由上火的牙床、阻塞的胃肠、欠缺清洗的头发等等气味合成的空气,走进十月初的妈阁城。
大风吹斜了路边的树,气流的巨浪冲在晓鸥身上,让她一阵舒坦。
把她浸泡透了的人欲气味,被风浴洗一净。
阿专开车把她送到家时,正好三点半。
儿子睡得好熟,她把他手里的游戏机拿开时,他纹丝不动。
用人带的孩子,跟游戏机做伴的时间比父母双全的孩子要多很多。
她对儿子和用人凶过,但不生效,渐渐她责备得累了,麻木了,放弃了她在家里管理和教育的权威。
做她的儿子多苦,她连母乳都没给过他。
生下儿子不久,卢晋桐又回到赌台边,她心里跟着输跟着赢,跟着上上下下,跟着出生入死、绝处逢生,奶水全干涸了。
她每天早上的时间都是儿子的。
四点睡觉,七点钟准时起床,伪装成一个正常的母亲,母子面对面吃早餐,互换体己话。
随着儿子年龄增长,他的体己话越来越少。
问他什么都回答ok。
一向都是等用人带儿子上学之后,她才真正开始休眠。
从早晨七点四十到中午,她的客户一般都不会进入行动。
她送走儿子,拿起门口的报纸,打着哈欠回到床上。
这一会读报和睡眠都鲜美无比。
手机响起来。
她看一眼来电显示:阿专。
史老板输光了。
她以为是什么新闻。
输光了好,他就老实了,可以回房间睡觉了。
阿专的声音很急,说老史非要押他的表。
一块什么表?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