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实悟沉声道：&ldo;不是除不了，是不能除。

&rdo;当然如果真要他除，他也确实除不了。

毕竟人家是几十亿年的道行，而他……只有几十年。

杨采宁不解：&ldo;为什么?降妖除魔不是您的职责所在吗?&rdo;

&ldo;杨小姐，首先，我们只会降那些祸害人间的妖。

其次，有一类妖，其实，说他们是妖已经不太准确了，真要论起来，他们非妖非人非神，是极为特殊的存在，他们是绝对无可替代的，是人类赖以生存的本源所在。

&rdo;

石实悟的神情十分严肃：&ldo;这世上少一只狐狸精，少一只桃花妖，少一只动物精、植物精、微生物精，都没有什么关系。

可是若是他们少了一个，对于人类来说，就是莫大的灾难。

要知道，整个地球的生命体系都构架于他们身上。

&rdo;

他说到最后语气已经变得十分凌厉：&ldo;所以即使他们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除非他们自己内部解决，我们人类也是绝不可以对他们动手的!&rdo;

杨采宁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合着艾瓷是个妖精，可他们作为人类却还要捧着她咯?还什么生命体系构架于她身上?那她究竟是什么东西?

石实悟看杨采宁一脸茫然，再道：&ldo;而且我也抓不了她，你另请高明吧，哦不，高不高明都千万别再请了，于实力，于情理，我们都不能对她动手。

&rdo;

杨采宁追问道：&ldo;那她到底是什么妖?&rdo;

&ldo;别问了，除非她自己愿意，否则我也不能透露。

&rdo;

石实悟想了想还是给杨采宁留下了一个忠告：&ldo;杨小姐，你记住，要对她时刻保持敬畏就是了。

今天这样的事情可千万不要再做了，我们做的这些小动作，她早就看在眼里了。

&rdo;

杨采宁大骇：看在眼里是什么意思?

她还想再问，可是石实悟什么也不肯多说了。

&ldo;杨小姐，请好自珍重，我还需要去向她道个歉。

&rdo;

石实悟向杨采宁颔首告别，背着箱子一边朝艾瓷走去，一边在心中哀叹：

唉，按理说他们那一族人丁如此稀少，地盘又如此广大，恰好让他撞上、又让他得罪的机率可太低了。

怪道师父前些天让他这个月谨言慎行、潜心修炼，想来是算出他会有此一劫。

不听师父言，果然吃亏在眼前。

……

&ldo;您好，在下石实悟，是清虚观第二百九十八代弟子，今日对您有所冲撞，实在抱歉，实乃我修为浅薄，一时竟不识泰山，请您原谅我的冒犯。

&rdo;石实悟说着冲艾瓷鞠了个90度的躬，神情敬畏。

&ldo;石实悟?&rdo;艾瓷似笑非笑地看他。

石实悟心里一阵忐忑，恭敬应道：&ldo;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