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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春被罚,为何白乌躲过一劫。
方才白乌那通自辩,矫情中藏着马屁,当然,赫连断不吃那套。
自春是被白乌连带受罚,罚了自春,刀灵至少一个月不搭理白乌。
只要自春不搭理白乌,白乌就头疼睡不着觉。
如此,一石二鸟,一箭双雕。
除了爱好直接了当杀人外,赫连断亦很会使小手段折磨臣下。
这亦是群臣惧怕的原因。
自春艰难地宰了两只鸡后,忙不迭跑去七色林的“沸地泉”
泡澡。
丢下只鸡,立马能熟的温度中,自春在心底给白乌画诅咒圈圈。
—
温禾被赫连断遣出殿后,沿着大小路随意溜达。
魔阴王朝的建筑皆是暗色系,与人界仙界最常见的飞檐楼宇大不相同,此处建筑多用暗石高垒,越往高处越窄小,最高处形成一个尖角,竟有点类似西方的古堡。
王朝内的天气亦不寻常,方被魔头赶出大殿时,下起毛毛细雨,一炷香后,艳阳高照,之后又下了半个时辰的小雪花,接着又砸了一通冰雹。
温禾裹紧领襟,咂摸着,天气反复无常,这里的庄家收成肯定不好。
怪不得魔域之人总想强占它界地盘。
天刚放晴,温禾迫不及待攀上一面墙,摘取院中葡萄架上的一串黑葡萄。
一位头顶长角,生得雌雄莫辨的魔卫,唤她下来,直言君上召见。
温禾为没吃上葡萄而遗憾,没想到魔头在寝宫给她备下了大餐。
丈长的白骨桌案上,黑釉砂锅正咕噜噜冒热气。
赫连断站至案前,拿一只白骨筷,闲闲敲着案上一只金盏。
随着温禾靠近桌案,她闻到一股来自砂锅内的肉香之气。
赫连断瞧见人来,嘴角勾一抹似有若无的笑,瞥了眼案前的人骨凳子,示意她坐。
迫于压力,温禾犯痔疮似得坐至白骨凳子上,犄角魔卫铿锵走来,给温禾盛了一碗砂锅内的肉块汤。
赫连断心情尚好,继续敲着金盏玩,“这一锅鸡汤,喝光。”
温禾咦了一声,盯着袅袅冒烟的鸡汤,“不会有毒吧。”
“想杀你,何必浪费毒药。”
赫连断说。
温禾接过魔卫递予的白骨汤勺,“有道理。
不过,我喜欢黑色的勺子,可以换一个么。”
魔卫瞅向赫连断,见自家主子未有意见,当即幻出柄黑汤勺递给温禾。
温禾细致观察勺子材质,花铃说是普通黑瓷,温禾心下侥幸,她舀了勺汤,方要放嘴里,情蛊的阴影再次袭来,“这里头,不会有蛊吧。”
赫连断捏着白骨筷的手,僵了下,并未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吩咐一旁的魔卫:“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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