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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良,把它纪录了。
&rdo;曾良是芭蕉的弟子,和他一起旅行的,也是个俳人。
近来他的旅行日记也发见了,可是却没有记着这一条。
他的日记也记的很是
仔细,说芭蕉在市振左近的河里把衣服弄湿了,晒了好一会儿,记的很详细,
却不见有游女同宿这件事,也并不纪录着那一首俳句。
这是怎么的呢?芭蕉
研究者获原井泉水解说得好,他说我们以前不知道,种种揣摩臆测,附会解
释,实在上了芭蕉的当;要知道这不是普通的纪行文,乃是纪行文体的创作,
以文学作品言实是不朽的名著。
这话实在是不错的,后世有人指摘卢梭和托
尔斯泰的不实,契利尼有人甚至于说他好说诳话大话,然而他们的著作不愧
为不朽,因为那是里边的创作部分,也就是诗。
西洋的诗字的原义是造作,
有时通用于建筑,那即是使用实物的材料,从无生出有来,所以诗人的本领
乃是了不得的。
古代有些作者很排斥诗人,听说柏拉图的理想国里,不让他
们进去,后来路喀阿诺斯便专门毁谤他们造谣,把荷马史诗说成全是诳话,
这是不足为奇的事。
十九世纪的王尔德,很叹息浪漫思想的不振,写一篇文
章曰《说诳的衰颓》,即是说没有诗趣;我们乡下的方言谓说诳曰&ldo;讲造话&rdo;,
这倒是与做诗的原意很相近的。
要有诗趣便只好说诳,而这说诳却并无什么
坏意的,只是觉得这样说了于文章上更有意思,或是当初只是幻想着,后来
却仿佛成为事实,便写了进去,与小孩子的诳话有点相同;只要我们读者知
道真实里还有诗,便同荻原一样感觉又上了作者的一个大当,承认自己是个
傻子,这也就好了。
我在这里说了一大篇的废话,目的何在呢?那无非想来说明回想录不是
很好写的东西。
可是读回想录也并不是怎么容易的一件事情,回想录要想写
得好,这就需要能懂得做诗,即使不是整个是诗人,也总得有几分诗才,才
能够应付裕如。
但是关于这个问题,我却是碰了壁。
我平常屡次声明,对于
诗,我是不懂的,虽然明知是说诳话的那些神话、传说、童话一类的东西,
却是十分有兴趣。
现在因为要写回想录,却是条件不够,那么怎么好呢?‐
‐我想,这也是容易办的。
好的回想录既然必须具备诗与真实,那么现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