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阶而下。

果然一如梦境。

空荡荡、绿幽幽的通道深处弥漫着一层黑雾。

谈野枫举止淡定如同走秀，顾灼却一路张望两边墙壁。

“牛头马面呢？”

她心里小声质疑。

她想压住自己的胡思乱想，却还是忍不住和梦境相联系，她越是想不想，却越是在心里详细地描摹心中的牛头马面。

她的眼神紧张，手心里攥得汗湿，就在眨眼间，原本空白的暗红色墙上就嵌上了逼真的头像。

“啊！”

顾灼禁不住发出一声惊呼，“怎么会，怎么会？”

她转身揪住谈野枫的衣摆，脸色苍白，“竟然是真的！”

谈野枫一手环住顾灼的腰，防止她软倒，一手安慰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真是太有意思了！

谈野枫眸色幽深，深色瞳孔深处有什么在涌动，

他环着顾灼，左脸小小的酒窝若隐若现，他笑：“一惊一乍的小美人会让人忍不住的。”

他的手指摩挲着顾灼的衣领，大有撕开的架势。

顾灼轻啐一口，被他这么一打岔，倒是好了很多。

“那你带着我走。”

顾灼耍着无赖，她看向四周的眼光里还隐含着恐惧。

“呵，我还是也想，你走得了吗？”

谈野枫故作委屈，手指不甘寂寞的从顾灼的下衣摆穿进去，摩挲着顾灼的腰，手下皮肤细腻光滑，如软玉温热。

他有些着迷，话语里也半真半假。

这一说，顾灼也想起她的体质来了，她红着脖子倔强得摇头。

“我不管。

我.....害怕。”

害怕两个字，她说的十分轻，但耳力甚好的谈野枫还是听清楚了，颤抖抖的女音像羽毛一般瘙痒在他的心上，他格外好心情地一把抱起，调笑道：“咱这般走着，遇到什么可就要双双丧命了。

同命鸳鸯哎。”

见顾灼脸色一变，他又凑过去，在顾灼耳边低语：“就这么想挂在我身上吗？没想到你这么喜欢我。”

顾灼从他怀里抬头，她还没爱上他，却先习惯了他的怀抱，他的调笑。

她还不知道爱情是什么样子，却喜欢这样的两人嬉闹，就算每次都面红耳赤。

刚想张嘴说些什么，她就瞧得了前面有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