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冲在最前面，多为国家做贡献。”

张保国眼角泛红，声音有些发颤。

伸出布满老茧的手，在张天赐脸上擦了擦，随后站起身来，重重地拍在张天赐肩膀上，声音拖着长长的尾音：“去吧！”

张天赐看着年迈的父亲，走上前，紧紧拥抱了一下。

张保国看似强壮的身躯，在高大的张天赐怀里如同一个营养不良的孩子一样，被张天赐紧紧抱住。

“等我下次回来，一定带个女朋友让您来看。”

张天赐在父亲耳畔轻轻说道。

“安全回来就好……安全……回来……”

松开张天赐，张保国话语哽在喉咙处，转身收拾起桌子上的碗筷，快速走进厨房里。

张天赐见状也没有阻拦，回过身看向陈月，轻轻拥抱了一下，在他耳边低声道：“我爸和我师傅就拜托你了。”

“我会照顾好张叔的。”

松开陈月，张天赐看着比自己低一个脑袋的陈月，忽然说道：“比昨天又强了不少，现在估计连我也不是你的对手了。”

“变强好啊，能保护自己珍视的东西，几个月前那个被欺负的少年长大了，真好啊。”

陈月笑了笑，没有说话。

“保重。”

张天赐踏着坚定的步伐，在地板上踩出“噔噔噔”

的声音，厨房内的张保国，忽然听到铁门打开的咯吱声，探出头来，从即将关上的门缝中，最后一眼看见了离去的背影。

从厨房内出来，张保国坐在餐桌旁，一个人愣愣的发着呆。

看见这一幕，陈月知道张叔需要一个人静静，他悄悄走开，光着膀子来到客厅，举起器械，锻炼了起来。

半晌，张保国忽然听到一阵熟悉的粗大“吭哧”

声，迅速抬头，逆着光，看见陈月光着膀子，在客厅呼哧呼哧的锻炼着。

这一幕，让张保国的内心感到一阵温暖，仿佛经常站在那个位置的张天赐没有走一样。

渐渐的，阳光西斜，落日的暖黄透过落地窗，撒在了墙上，陈月放下器械，伸展着疲乏的身体，身后的张保国忽然说道：“小月，你明天也要开学了吧。”

“是啊。”

陈月从身后的语气中听出了落寞，他转过头，笑着说：“张叔，我还经常回来住，你可不能丢下我回老城区。”

“哈哈，到了学校里面，好好学习，张叔一直在家等你们回来。”

张保国布满褶皱的皮肤忽然舒展起来，心中悲伤的情绪也舒缓了许多。

深秋，外面的黑夜月明星稀，天空似乎快要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