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不能接受程文茵吗？”

青柠稍微沉吟了一下，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这下给辰运整不会了，这到底是接受，还是不接受啊。

“什么意思？”

“其实内心已经接受了的。”

“那你为什么......”

青柠长出一口气：“你说语气和称呼吗？”

“嗯。”

“接受和那些好像没什么关系吧。”

“这......”

辰运明白了青柠内心的想法。

她说的好像没错，或者说是陷入了自己给自己挖的一个陷阱里。

接受了吗？

接受了。

但这种接受只限于认可了程文茵母亲这个身份。

却是没有任何感情的接受。

这倒是不怪青柠性子冷淡，任谁突然跳出来一个没有感情基础的亲人也都会是这个表现。

按照常理来说，只要慢慢培养感情就行了。

前提是程文茵这个做母亲的有足够的时间。

但显然她没有。

一方面不敢急于求成，怕过激的关系会让青柠反感。

另一方面却是又想和女儿多亲近一些。

所以才造成了现在这种奇怪的局面，程文茵每天打电话，青柠每天面色淡然的回应着。

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

如果不是因为程文茵的时间不多了，或许此时的青柠还在犹豫要不要和她见面。

在嘉文省的时候，看到别墅里那些触动内心的东西，青柠还是挺感动的。

也正是这种感动，促使了她装满姐姐和辰运的心里有些那对母女的一席之地。

青柠现在纠结的问题，就是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程文茵。

改变称呼叫妈妈？

叫不出口。

以后都不再和程文茵接触吗？

做不出来。

她现在就是一个矛盾体。

这样不行。

那样还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