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抹了把眼泪，却越擦越多。

周奶奶站在一边低声说：“斐斐快答应他。”

半天得不到回应，周嘉树失声笑了下，“要想这么久啊，看来的确还是我做的不够好……”

“我愿意。”

俞斐声音很小的从嘴里带过，她泪眼朦胧的盯着周嘉树，边抽噎边说：“我愿意的。”

周嘉树松了口气，就连伸手从戒指盒里取戒指的手都在颤抖。

他定了定心神，将戒指小心翼翼的戴在俞斐的无名指上。

硕大的钻石被切割成好看的形状，在灯光下闪着熠熠光辉。

俞斐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眼前，笑着问：“好看吗？”

“好看。”

周嘉树捏着她的手，低下头去，温热的吻落在她的指头上，“我老婆最好看。”

听见这句话，站在一边的常予没忍住笑出声。

她偏过脑袋藏在周致寒身后，伸出指尖小心的将眼角的泪拭掉，她的眼前闪过常宁的脸，心中怅然，却又为俞斐感到幸福。

两人回家已经是十一点多。

常予倦的很了，刚进门就打算上楼洗漱睡觉。

可谁知周致寒压根没给她这机会。

门刚合上，周致寒就伸手攥住她的手腕，将人抱进怀里，另一只手抵住她的腰将人按在门上，滚烫的指尖一寸一寸抚过。

她呼吸急促，紧张的伸手推了推周致寒的肩膀，小声问：“干嘛呀？”

周致寒没回声，低下头咬住常予的下唇细细吮吸着。

他的举动来得太过突然，常予脑子里头忽然炸裂开来，手掌僵硬的扣在周致寒的衣领上。

片刻后，随着周致寒全然侵占，她的手指揪紧了周致寒的衣服。

两人滚烫的气息在空气中交织着，伴随着常予喉咙里没忍住的一声低吟，她瞬间愣住。

周致寒稍稍将身子离开她一些，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另一只手抚在常予的后脖颈处，轻轻揉捏着。

“今晚怎么哭了？”

周致寒哑着声音问。

常予愣神，抬起红了眼角的眼睛去看他，抿着唇角小声说：“我想哥哥了。”

这个回答并不出意外，他之前听周嘉树说起过，俞斐心里有个人，住了很多年，当时他便猜测到那人是常宁。

心中愈发怜惜，周致寒收回手指一言不发的蹭着她的眼角。

他没办法说什么让常予不要难过，也没办法劝解她。

因为周致寒知道，常宁于常予来说是这一辈子都无法过去的坎儿，时间过得越久，容貌与声音渐渐淡去，直到有一天，能给她留下的，除了常宁曾经来过的那种感觉，什么也没有了。

周致寒沉默的凑过去，温柔的亲亲她的眼角。

常予伸出手揽住他的脖子，嘴唇下移，覆上他的唇。

两人站在玄关处亲了一阵，周致寒浑身燥热，弯腰将常予抱起，摸着黑暗上了二楼。

打开常予卧室的门，他轻轻将人放下，倾身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