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述家本就不大，现在有空余的角落，都堆上了她的各科复习参考资料。

程述躺在床上睡白日觉，她便规规矩矩坐在小桌子上复习功课。

箱子里的酸奶，也让程述一个人包了，该给她的钱一份都不会少，让她晚上带回去交差。

比起顶着烈日走街串巷卖酸奶来说，苏小棠真的很珍惜能够念书学习的时光，因为只有吃过劳累奔波的苦，才会发现原来在父母的庇护下，无忧无虑当学生，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程述家的空调可以整天开着，苏小棠感觉自己真是太幸福了。

那段时间，整个地下赌场也是人手一杯手工酸奶，李照还笑话程述：&ldo;打脸了吧，打脸了吧！

还说什么小丫头毛都没长齐，这不，赔了夫人又折兵，你算算，你在她身上花了多少钱了？&rdo;

程述将喝完的酸奶瓶扔进垃圾桶，随口道：&ldo;我认她当干女儿。

&rdo;

&ldo;认个只比你小几岁的女儿，也真是够能耐的。

&rdo;

程述懒得理他，转身离开：&ldo;今天早点下班了。

&rdo;

……

黎明时分他回到家，小姑娘已经离开了，不过桌上已经放好温热的饭菜，筷子都给他摆好了。

程述坐下来，才发现桌上贴了一张蓝色的小海豚便笺纸‐‐

&ldo;述哥，等我长大了，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rdo;

程述轻哼一声，捡起笔，随手了几句话。

第二天清早，苏小棠提着酸奶箱，蹑手蹑脚进了屋，轻轻关上门。

程述正趴在床上睡觉，他的工作性质总是昼夜颠倒，很辛苦，白天一觉能睡到下午，日落的时候才会醒过来。

苏小棠在小桌边坐下来，翻开课本，看到那张海豚便笺纸，程述在上面回复了几个字‐‐

&ldo;闺女，等你出息了，给老子养老送终。

&rdo;

苏小棠将便笺纸揉成一团，气呼呼地走到床边，拎着书就要摔程述身上。

卸下所有防备，男人睡得很沉，眉眼显得温柔了许多，没有平日里见到的那么高冷和不近人情。

看他睡得这么香，苏小棠还是控制住了自己。

还真把她当女儿养了啊！

她自小到大都是流水的爹，还缺他这一个爹么！

苏小棠蹲在床边，伸手抚过他浓密斜飞的眉毛，没好气地说：&ldo;从没见过这么笨的家伙。

&rdo;

倏尔，她又自顾自地笑了一下。

&ldo;我还蛮喜欢你这一款。

&rdo;

……

所以相处的大部分时间，苏小棠趴在小桌上写作业，程述则安静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