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天，他明明说好跟我进去作口供的，结果才把人带进宅子里，一转身，人就没影儿啦。

那天宅里那么多人，那么多警察，想把一个人公然掳走是不可能的。

只能是他自己偷偷跑掉的。

&rdo;文渊摇摇头，&ldo;当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跑，还疑惑了很久。

毕竟，如果他害怕不肯作证，信不过我们警|察，那么一开始，他就不会跟我说那晚的见闻。

&rdo;顿了会儿，他才又道，&ldo;后来，我觉得有一种可能性，只是我一直无法证实这个可能性。

&rdo;

&ldo;什么?&rdo;

&ldo;我觉得，敲钟老头儿有可能在录口供的现场，遇见了那个半夜从陈家宅子里跑出来的人。

&rdo;文渊比划着道，&ldo;或者说，他觉得有个人很像那个人，所以当场给吓跑了。

&rdo;

&ldo;可是，如果他发现了这个人，为什么他没有当场跟你说呢?哪怕偷偷说也成啊。

&rdo;陆一鸣说出不解。

&ldo;是啊，我也一直想不通。

所以，我那时候就把这个可能性抹掉了。

&rdo;文渊毫无意识地轻敲着桌子，&ldo;直到‐‐&rdo;

&ldo;直到?&rdo;

&ldo;直到我发现我们署里有内鬼。

&rdo;文渊的声音陡地又低了下去，脸色沉得可怕。

&ldo;这样一来，周来福跑掉的动机就很好解释了‐‐他发现那个人竟然是个警|察，自然觉得警|匪一窝，瞬间对我们失去了信任，当然要害怕地跑掉躲起来。

&rdo;

他慢慢地补充道：&ldo;我们每次行动，都像是被人预先知道一样，所以每次都无功无返，对方样样都做得滴水不漏。

李局长早就有所怀疑了，所以才布了个局，把我停了职，好让我暗中调查。

&rdo;

陆一鸣恍然大悟。

&ldo;这段时间，你一直都在暗中查案?&rdo;

&ldo;没错。

&rdo;文渊点头，&ldo;只有这样，我才能从明面上转到暗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