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可谁晓得，叫裴笙看去了那般的龌龊之事，他年纪小，什么都不懂，躲在屏风后边，吓得话都不敢说。

&rdo;

陆湛说到这儿的时候，轻轻叹了口气，有些惋惜，也有着满满的难以置信。

&ldo;我记得那天他出来后，脸色苍白，捂着胸口吐了整整一天，问他发生什么了，紧闭着嘴巴，就是不说。

&rdo;

&ldo;后来他来问我，说他身体出了异样，问我说他是不是得病了，我再三追问，套他的话，这才知道，那日发生了些什么事。

&rdo;

沉鱼听了之后，当时有试探着问陆湛，那个人是谁。

陆湛没说，只是从他的某些字里行间，沉鱼能听出来，裴笙应当是喊那个人，喊哥哥的。

哥哥。

这个字眼，让沉鱼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可是这些也并不重要。

已经过去的事，不需要太过放在心上。

只不过裴笙他因为年纪小，还不懂什么，经了那事，一个人憋在心里，时间久了，留下了阴影，再之后就对自己身体原本正常的反应产生了反感，对那两人也产生了深深的厌恶，然后无论再有什么，都没办法弥补已经留下的创伤。

&ldo;沉鱼，沉鱼――&rdo;这会子严氏眼瞧着那碟子里的菜心越叠越多，都快洒到碟子外边来了，她手上动作却依旧不停，忍不住，才是出声提醒。

&ldo;你这孩子，想什么呢？&rdo;严氏不免出声责备了一句。

沉鱼反应过来，一眼看到自己手上的筷子上还夹着一片菜心，而面前碟子上的菜心，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

自己竟然走神走了这么久。

&ldo;没事，就晃神了一下。

&rdo;沉鱼把筷子放下，然后摇了摇头。

&ldo;你瞧你，从小就不喜欢吃这些素食，说是太淡了没口味，现下怎的，这么大块大块的一直往里头夹？&rdo;严氏看着那一大碟的菜心，打趣似的问了一句。

&ldo;去寺庙待了几天，吃的都是素菜，吃着吃着倒觉得这也挺好，又甜又香。

&rdo;沉鱼心里想着其它的事，但嘴上也没敷衍，顺着就回答了。

严氏点点头，当时似乎意识到什么，往旁边看了一眼，回头，往沉鱼这边又凑近了些，问道：&ldo;闹矛盾了？&rdo;

沉鱼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一眼，瞄到裴笙的侧脸。

就仅仅只是个背影，但她仿佛就能透过去，看见他脸上的阴沉。

马上就把目光收了回来。

&ldo;没有，他一向这样。

&rdo;沉鱼没有多说，随口一句，就把事情给掀了过去。

对于国公府这边的事，她从来没有向母亲透露过一星半点儿，因着她也不经常回去，所以有些事情，母亲也不知道。

在他们眼里，裴笙是个再好不过的女婿，国公府的世子，身份尊贵，长得一表人才，文武双全，更重要的是，身边除了沉鱼，再没有别的女人。

可难得会有男子做到这般。

所是那就算性子冷一点，也没什么。

毕竟这不重要，和之前那些优点比起来，不值一提。

虽然心思一直都浮着，定不下来，但是沉鱼接着又拿了筷子，想着既然肚子空着，未免自己难受，那还是再吃一点儿吧。

就这么吃了几口，慢悠悠的好一会儿后，那边山茶匆匆跑了过来，到人身边，俯身，压着声音说了几句话。

&ldo;好像后院发生了些事，老夫人过去处理了。

&rdo;

&ldo;真的？&rdo;沉鱼惊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