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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铁花了不少时间逐一探查隐湖的赈灾小队,终于有一天,他见到了辛垂杨。
而且他在辛垂杨的身边见到了李思!
这是什么情况?
原来鹿灵犀说辛垂杨这里可能有李思的踪迹而不是消息,暗示得非常明显了。
李思和辛垂杨关系不浅啊。
不过这碍不着莫铁什么事,他从路边显露身形,一步一步走向正在帮助大家干活的李思。
此时的李思看起来就像三好学生一样,乐于助人,笑容灿烂。
周围的灾民们脸上也浮现着笑容,一个劲儿地夸他是大善人,说他身后那些都是仙女。
李思很开心,好像品味到了不同的人生。
突然,他表情一僵,看到了慢慢走过来的莫铁。
“李公子真是好人啊,不如也帮在下解决一个疑惑吧?”
莫铁笑着问道。
周围的灾民们不了解情况,虽然看莫铁穿得不像灾民,但还是热心地说道:“这位兄弟有什么问题尽管说嘛,大家伙儿以前都不是泥瓦匠,可现在也都会盖房子了,多问多学就好了。”
看来这里的气氛好得过分呐。
“上一届武林茶话会结束后的那天晚上,李公子是否在苏州惜春阁偶遇锦衣卫百户沈希仪,并伤其性命?”
周围的灾民俱都愣住了,互相使个眼色,悄悄地溜走了,事涉锦衣卫,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再听下去。
不过总算有有良心的去通知了隐湖的仙女们。
李思面色发白,又有些阴郁,笑容消失不见,语气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莫大侠既然都知道了,还来问我作甚?”
莫铁点点头道:“看来你承认了这件事。
那么我取你人头去祭拜我沈伯父,你可有意见?”
急促的脚步声向工地这边赶来,是以辛垂杨为首的隐湖女侠们。
李思看到她们,脸上一喜,身板也直了起来,口中说道:“纵使你是天下第一,也不能胡作非为。
那百户的事情,不如让隐湖同道评评理,看看我是否该死。”
辛垂杨走过来,一福道:“莫大侠,你怎么也来了这偏远灾区?这里不是隐湖,妾身恐怕没什么好东西招待莫大侠,还望勿怪。”
莫铁还礼道:“岂敢岂敢,隐湖所作所为,令人叹服,我什么忙都没帮,已经十分惭愧了。
此行,我是为此人所来,与他说一桩人命官司。”
辛垂杨叹口气道:“莫大侠所说莫非是沈希仪沈大人之事?不知沈大人现在安好?妾身来江西道前,听说他还未清醒,令人担忧。”
辛垂杨此时的表现,就好像和李思不熟一样,连沈希仪的死讯都没从李思那里听说到。
可惜,莫铁不这么觉得,就凭李思参与到隐湖秘密赈灾这一事实,已经可以判断他与辛垂杨关系匪浅。
“沈大人已经仙逝,所以我才一路追踪他的仇人至此。”
莫铁直接说破。
辛垂杨一愣,转头看向凑到自己身边的李思,顿了顿,说道:“莫大侠说的是李思吗?此事妾身也曾听人提起过,这少年恐怕是一时失手,才伤了沈大人,而沈大人卧床逾年,不幸逝世。
按照大明律,也最多判个流放,用不着偿命吧。”
莫铁好笑地看着辛垂杨,说道:“辛仙子,至今曾有两人跟我提过大明律,可惜他们不仅没能阻止我杀人,反而促使我去北地和倭岛各转了一圈,杀了更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