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梁琦的事已经解决，白璃欣然点头。

两个人都憋着心事，彼此话少得可怜，余音宛打了一辆车回家，她家那几栋老旧的房区，白天有几个老奶奶撑着伞在外面溜跶。

雨市居民适应了下雨，这般阴沉的天气下，她们能说笑聊天。

谁来谁走，生活还要继续。

爬上顶层，余音宛拿出家里钥匙，她紧紧捏在手里，转头递给沉默的白璃。

“你来开门吧？”

白璃胸口起伏几下，艰难消化心里的酸意，郑重接过钥匙打开房门。

大门吱呦一声，扑面而来是家里熟悉的香薰味。

两个人的拖鞋分别摆在玄关门口，玄关地毯换过一次，白璃记得自己受伤就躺在这里，鲜血染红了地面还有余音宛的手。

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啊白璃肩伤莫名一疼。

“白璃。”

余音宛站在她身后，关上门轻声叫她。

“嗯，我在。”

白璃保持低头的动作，盯着两个人的拖鞋。

余音宛蓦然红了眼，她不甘心啊再起拾起那份汹涌的爱意，她感慨造化弄人，余音宛挤出一丝微笑，用尽全身力气才把话说出口，“能不能抱抱我？”

是明天还是后天？还是某一天？她要做回刽子手。

白璃单薄的背影让她愧疚不安，果然比起喜欢，余音宛更擅长让白璃恨她。

我喜欢你四个字，余音宛憋在心里多年说不出口，每次看到白璃的脸，想起余家和白家的事，以及白璃的婚约，她们之间存在太多不能忽略的阻碍。

一旦说了，余音宛知道会翻天地覆。

让白璃低落的并不是她会离开雨市，她藏了太多事，早在第一次见面就该明说的事。

白璃是个27岁的成年女人，她心智健全，已经任性了一次，左右自己的生活，飞蛾扑火一般扑向余音宛，她的选择一定会付出相应的代价，白璃早就做好准备，等待那一天到来。

在此之前，她不会让余音宛久等，白璃回头伸出长臂，十分自然又霸道将她搂在怀里，她右手搭在余音宛的后背，脸颊充满眷恋蹭过她头发，声线比平时温柔许多，“是不是累了？”

“嗯，累了。”

余音宛闭上眼靠在她肩上，小心抱住她纤细的腰肢，“还是家里舒服。”

这句话，她没有用我家。

小小的家里早就遍布两个人生活过的痕迹，那张沙发留下白璃看电视的背影，还有她睡着时温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