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打给你的时候，你在新西兰吗？&rdo;

&ldo;嗯。

&rdo;

&ldo;所以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是凌晨一点钟。

&rdo;

那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尤其是对乔波来说，&ldo;你在炫耀你的地理知识和计算能力吗？你赢了，唐博士。

&rdo;

唐桦果然就不再说，只对着窗子发呆，直到视线所及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地铁站，&ldo;你把我放在这儿就行了，多谢。

&rdo;

乔波觉得唐桦在躲他。

或许因为自己是乔波的原因，或许因为她隐约察觉到了什么‐‐她聪明又敏锐，他不觉得有什么能瞒得过她的眼睛，他也根本无意隐瞒，无论是他的身份，还是别的。

下午四点钟，乔波回到外公家，意外地发现家里有客人。

黄建章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抽着烟，见他回来，露出与金牌制片人这个身份极不相称的猥琐笑容。

&ldo;老乔，病好了？&rdo;

&ldo;你怎么来了？&rdo;

&ldo;《城影》剧本定稿，请杜老师给把把关。

&rdo;老黄说，&ldo;宋姐手艺真好，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rdo;

乔波听到他的话，不知想起了什么，小声念道，&ldo;都是些有福气的。

&rdo;

&ldo;你最近状态不对，&rdo;老黄说，&ldo;应该是从，哦，就是从你向我推荐了《城影》开始。

&rdo;

&ldo;这事你没外传吧？&rdo;

&ldo;我是那种对不起朋友的人吗？&rdo;老黄笑着把烟熄灭，又打开窗子让烟气尽数散去，&ldo;老乔，你是个聪明人，聪明人一般有两种活法，一种是像你这样，一种是像她那样。

&rdo;

&ldo;她&rdo;指的是谁，乔波心知肚明。

老黄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ldo;你们不是一路人。

&rdo;

话正说着，就听见书房的方向传来杜老的笑声，他一边笑一边走到客厅，将那叠打印好的a4纸放在茶几上，&ldo;建章，本子不赖，倒让我对原作有了点兴趣。

&rdo;

&ldo;那好办，明天我给您送来。

&rdo;

&ldo;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