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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纯净无瑕的一张脸,该是禽兽才舍得下手吧?
他顿了顿,再次很没有骨气地蹲在公孙遥面前,低声哄道:“好了,小祖宗,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把事情想的这么简单,他们是我的皇兄,但我也的确可能会威胁到他们的皇位,你说得对,他们对我有戒心,我也该对他们有戒心,我知道了,我真的都知道了,往后我什么都听你的,不哭了,好不好?”
这回说的话倒是比前几次要诚恳许多。
公孙遥摸了摸眼角和脸颊上残留的泪珠,问:“真,真的?”
“真的!”
李怀叙发誓道。
“我也不是非说他们是坏人……”
大抵是感受到了他的诚意同低声下气,公孙遥靠在石壁上,抽抽噎噎的,也开始解释自己的心绪。
“我只是想叫你多提高警惕,我嫁给了你,便同你是一条船上的人,我不会害你,自古以来,为了皇位……”
她瘪着嘴,说着说着,便觉得有些话,实在是不好说出口。
眼眶里的泪水不停打转,不知不觉,居然又酝了满满一筐,措不及防地从眼角流淌下来。
“好了好了,我知道,自古以来,为了皇位杀尽手足的比比皆是,你是劝我小心,不是非要我去怀疑他们,我明白,我都明白,往后我一定会多加注意的。”
李怀叙赶紧将她不好意思再说出口的话补全,凑上前去,用微微有些粗糙的指腹将她脸颊上的泪水刮干抹尽,捧起她的脸蛋左看右看,叫月光清晰地映照在这朵纯白还带点露珠的栀子花上。
真好,真美。
他想。
有点忍不住。
想亲一口。
他怔怔地,一错不错地看着她的脸庞,再次欲盖弥彰地,又多抚摸了一遍那些已经擦干的泪水,轻轻吐出一声喟叹之后,才又将人打横抱起,道:“这下总能跟我回去了吧,小猫儿?”
“我不是猫。”
公孙遥顺从地攀上他的脖颈,也不知道只做过一次的动作,为何就会如此熟练。
她望着他紧绷的下颔,忍不住轻轻咬唇,想起适才假山下的那一声突兀猫叫,嘟哝道:“你才是。”
李怀叙闻言,自然也跟着笑:“行,我才是猫。”
他一路将人抱回到屋里榻上,摸摸她有些被露水沾湿的裙摆,又想直接上手将她腰带同外衣都扯下来。
公孙遥赶紧摁住自己腰间:“你做什么?”
“衣裳湿了,总得脱下来?”
李怀叙俯身,与她额头贴着额头,“何况,夜里睡觉,我替我娘子脱个外衣,怎么了?”
公孙遥瞬间又觉得自己有些不自在,别别扭扭地转过身去,道:“你娘子说了,不用你脱衣裳,她自己会脱。”
李怀叙轻笑:“那行,你叫她自己小心着脱,待会儿和人盖一床被子,可还得小心,别被人占了便宜。”
这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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