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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但对于布瓦尔图来说却并非如此。

&ldo;即使力量摧毁了我们，&rdo;他说，&ldo;我们是谁，又怎么能声讨他们呢?就像一个转瞬即逝的词语怎能评判说出它的人呢。

他们可能用我们来实现他们自己的崇高目的，以某些我们无法理解的卓绝旨意，用我们的力量和我们的脆弱，我们的欢乐和我们的痛苦。

&rdo;但是我抗议说：&ldo;什么样的旨意能够证明这样的浪费、这样的徒劳是合理的呢?我们怎么样才能评判呢;我们除了用心底的领悟去评判，我们还能怎样去评判呢?用什么来评判我们自己呢?如果知道造星主感觉迟钝，对他的世界的命运无动于衷还依然赞美造星主，只能算是卑劣的作为。

&rdo;布瓦尔图的思维沉默了片刻。

接着他抬头向上看，在浓重的烟雾中搜索一颗白日的星星。

接着，他的思维告诉我;&ldo;如果他拯救了所有的世界，但是仅仅折磨一个人，你会原谅他吗?或者，如果他只对一个愚蠢的孩子有点苛刻呢?我们的痛苦，或者我们的失败跟这个有什么关系呢?造星主!这是个美好的词汇，虽然我们对它的意义毫无概念。

哦，造星主，即使你毁灭了我，我也必须赞美你。

即使你折磨我的心肝宝贝。

即使你折磨、你浪费所有你可爱的世界‐‐你想象出来的虚幻小东西，我也必须赞美你。

即使你这么做，那也一定是正确的。

在我身上，这是错的，但是在你身上，这一定是对的。

&rdo;

他再次低下头，看着废墟中的城市，继续说：&ldo;如果归根结底没有造星主，如果那些伟大的星系是自己突然出现的，即使我们这个微不足道的糟糕世界是星际间唯一的精神居所，这个世界注定会灭亡，即使是这样，即使是这样，我也必须赞美。

但是如果没有造星主，我赞美的会是什么呢?我不知道。

我会称它为唯一刺鼻的味道和存在的滋味。

但称呼它，换句话说，就是渺小。

&rdo;

[1]瓦尔哈拉英灵神殿（valhalla）：北欧神化中的天堂。

死亡之神奥丁（od）命女武神将阵亡英灵战士带来此处服侍，享受永恒的幸福。

第四章

再次启程

我一定在类地星球上停留了好些年，在我初遇那个大步穿越田间的庄稼人时，我不会想到自己会待那么久的。

我常常向往能再次回家。

我曾经痛苦而焦虑地想着我的宝贝孩子们成长得该有多快啊，如果我能回去，我该发现怎样的变迁呀。

虽然我在类地星球上的经历新奇且应接不暇，但我仍然惊异于自己一直想要回家的念头。

距离我坐在山头看着近郊的灯火似乎不过只一会儿的功夫，却早已光阴荏苒，岁月如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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