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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芬娣腾腾两步走到我面前假声假气地说:“哟,咱们江大主任,你没长耳朵呀。”
“哈哈,我还以为您在和别人说话呢。”
“你别给我装蒜,屋子里不就你一个喘气的吗?”
她忿忿不平地调高音量说:“喂,我说大主任,病房那头儿有个难缠的主儿在闹事儿,你还是过去瞧瞧吧,我可是通知过你啦,出什么问题别找我。”
“你不说什么事我怎么去?”
“你!”
施芬娣刚想发火,她咽了口骂人的唾沫(看来她长进了,也学会了忍耐)说:“你不会去看看,我哪知道什么事儿,没闲功夫陪你嗑牙,你自己看着办吧。”
施芬娣讨了个没趣撅着猴屁股似的嘴巴悻悻地离开,我浑身痒呼呼地痛快。
不过,那些摆不上台面的话也只是为了气气她,我还不至于品德低劣到看医院笑话或看某个人的笑话的地步。
刚来到病房的走廊,远远就听到里面吵吵闹闹地乱作一团。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因为桡骨骨折,右臂上打了石膏,病人说手腕处并没受伤,可自从手术后痛得受不了,强烈要求医院想办法给他止痛,有个年轻大夫给他打了安痛定,他还嚷嚷疼。
护士们看到我来,就象见到了挡箭牌,刷地闪到一旁。
我耐心询问那个矜鼻子皱眉头嘴里不干不净嘟嘟囔囔的病人:“哪里疼?怎么个疼法?”
他看到我年轻、脾气好、和蔼可亲,眉头皱得更凶,嘴巴裂得更歪,叫声更放肆、更嘹亮,恰似我的温柔加重了他的痛苦。
我检查了一下他受伤的右臂说:“石膏可能长了点。”
我果断地对跟前的一个护士说:“来,把手腕处的石膏剪开看看。”
护士听话地赶紧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剪开后手腕处的确红肿。
我对病人说:“石膏打得有点长,估计没什么大碍。”
“不行,还疼,疼死啦。
快去找那个姓李的老大夫,他昨天给我打了一针,我就不疼了。”
姓李的自然是李云盼,这个手术是他做的,我问护士李教授是不是给他打的杜冷丁,护士说是,我说那就再给他打一针吧。
病人的家属跟在屁股后面赖唧唧地问:“是不是手术时你们戳坏了他哪根神经,他说手术结束时听到有的大夫说哪个血管没接好,到底怎么回事儿?大夫,你可得讲明白,要不别想走。”
我不厌其烦地重复同一段话:“刚才不是解释过了吗?是石膏长了点,所以出现红肿疼痛,这是极正常的事情,现在手腕处的石膏已经解除,估计很快就没事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