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楚在她身后褪下黛色的外袍，左臂白色的亵衣已经被血浸透了一般，如果他穿的不是这般深色的衣服，便早已经被人发现了。

江茗鼻腔里满满的都是血腥味儿，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挖着自己的蟹肉。

&ldo;你会擦地吗？&rdo;殷楚突然开口问道：&ldo;还是门外那个丫鬟，一会儿可以帮你擦？我不小心弄了一些血在地上。

&rdo;

江茗&ldo;嗯&rdo;了一声：&ldo;我会擦的。

&rdo;

&ldo;糟馒头很好吃，大将军府的厨子做的？&rdo;殷楚声音平稳，要不是有些衣料的摩擦声音，江茗倒是真的以为他只是在同自己闲聊了。

&ldo;自己做的。

&rdo;

&ldo;那交易的内容再加一项，配方告诉我。

&rdo;他的尾音有些抖，如果不是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

江茗深吸一口气：&ldo;我只说一遍，你记住。

&rdo;

&ldo;你说。

&rdo;

江茗认认真真一字一句的说道：&ldo;先把白糖炼化成糖浆，上面盖一层干净纱布，把蒸熟的馒头码在上面，之间要留出空隙。

再覆一层纱布，纱布上浇一层香糟。

静置一夜，让糖浆和香糟透过纱布，浸润馒头。

第二天就可以油炸吃。

如果没吃完，下次可以放在火上面烤烤再吃。

&rdo;

&ldo;没想到你竟然是个会做饭的。

&rdo;殷楚停顿了许久，才说出话来，语气却轻描淡写。

两人一来二去，就着这糟物聊了许久，直到江茗身后传来脚步声，殷楚伸手轻按了一下她的头：&ldo;好了，多谢茶茶。

&rdo;

江茗也没回头看地上究竟成了什么样子，只低声说：&ldo;不用谢，你出秘密我出地方，合理交易。

&rdo;

&ldo;我翻进来的时候，看见有个丫鬟进了你的卧房，行踪鬼祟，你近来可是和江宛有些不合？那丫鬟以前是她带在身边的。

&rdo;殷楚从桌上拿了个糟馒头，在手里颠了颠：&ldo;凉了，我拿回去烤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