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可以呀。

&rdo;

顾屿不死心，故作随意地问，&ldo;那到时候的署名?&rdo;

&ldo;就第二人格好了。

&rdo;

&ldo;……行吧。

&rdo;顾屿无奈地叹气，忽然想到什么追问，&ldo;对了，你为什么起名叫第二人格?&rdo;

&ldo;这个嘛，因为我以前看过一篇文章，出处不记得了，但我记得上面说，小孩子在成长过程中，会在某个阶段成长出第二人格，往往这个人格会高于你原本的人格，它有不同于第一人格的世界观，像是老师一样，在你极端迷茫困顿之时，给予你力量和方向。

&rdo;

&ldo;然而，第二人格却往往不会被其他人察觉，别人往往接触到的大多都是你的第一人格。

&rdo;

&ldo;所以我希望有一天，有人能看到我的第二人格。

和她做朋友。

&rdo;

说完这一大通，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了，发了个捂脸的表情。

&ldo;啊被我说得像人格分裂似的，感觉好装啊。

&rdo;

顾屿笑了笑，说，&ldo;没有，我觉得挺好的。

真的。

&rdo;

她又发了个捂脸的表情来，看来是真害羞了。

顾屿眉眼异常温柔，&ldo;那么现在算是你的第二人格吗?&rdo;

她顿了顿，&ldo;……算。

&rdo;

顾屿笑了，&ldo;那我是你的第一个朋友。

&rdo;

&ldo;嗯!&rdo;她反常地添了一个感叹号。

顾屿心一动，昏暗中看了看窗外婆娑的树影，道，&ldo;好像不早了，你睡吧。

&rdo;

&ldo;好，晚安。

&rdo;

&ldo;晚安。

&rdo;

顾屿回完，又静静地看了一眼她说过的话，才把手机放回书桌。

月光从窗外照进来，斜斜的一道光束越过鼻尖映照在地板上，模糊间能看见书桌下的篮球。

还是睡不着。

心脏像是被沉入海底，漂浮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