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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但没能继续。

全程没反应的池念突然嘟囔着说了句梦话，随即甩着胳膊猛然翻了下身。

&ldo;啪‐‐！

&rdo;

异常清脆的声响在黑夜里炸开，猝不及防地，空中的大脑袋被重重甩了一耳光。

&ldo;咕？！

&rdo;

原本就大睁着的眼睛瞪得更大，以至于一只乌黑的眼球都往外掉了出来，扯出一段粘稠的血块。

女鬼张大了嘴，她毫无防备，甚至被打到哆嗦了一下，整只鬼都懵了。

黑暗里传来一声冷笑。

女鬼一愣，看向一旁躺在床边沿的小女孩。

床上没有枕头，姜息单手枕着，优雅地倚在床沿，垂眼看着女鬼和身边人的互动。

整张脸裹在绷带里看不出表情，女鬼疑惑地看了看她，一时有些不确定刚才的笑声是不是她发出来的。

权当看戏一样，绷带下的脸带着漠然的冷意，但只持续了一秒便僵住了。

姜息侧过眼，对上池念贴近过来的小脸。

小女孩的身形比姜息矮小许多，轻易地被池念伸手环抱起来。

目光从藕白如玉的手臂上划过，姜息收回眼神，无表情地看向俯趴而下的女鬼。

一动不动地僵了几秒，女鬼终于反应过来，张大了嘴发出几声嘶哑的喉音，俨然是被惹怒了。

姜息没再出声，欣赏着女鬼表情不断扭曲的脸，随后侧了侧头，看向把头埋进她肩侧的池念，悠悠地冷声，&ldo;你是醒着，还是睡着？&rdo;

没有回答，姜息沉沉嗤笑了一声，冷眼看着女鬼五指成爪，朝着池念的脖颈攻击下来。

却觉出有些温热湿润的液体一瞬浸透了她肩膀。

眸光微顿，姜息垂眼看回去。

身边的少女的姿势是以近似于保护的意图抱着她，但埋头曲颈的蜷缩模样有些像猫，低低的喘气声从肩侧传出来，破碎又压抑，带着细微的抖，和越来越多的眼泪。

说是抱着她，更像是依赖着她。

矜软，易碎，毫无抵抗力，脆弱不堪。

最能激发人保护欲的模样。

但并没有产生任何保护人的意识，眼底划过一丝漠然，姜息缓缓收回视线，可池念环在她肩上的那只胳膊却颤了颤，露出一片红肿的擦伤。

新伤口缀在白玉样的皮肤上，破了皮，可怜兮兮地渗着红，成为最刺眼的一点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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