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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天空下着小雪，雪花落在蓬松的奶油上，很快就消失了。

湖里结了冰，冰层很薄，能看见水里游动的鱼。

零星几个拿着鱼竿的中年男人带着小孩坐在湖岸边，冰面上用以垂钓的窟窿旁围着断得参差不齐的砖块。

陶野捧着蛋糕底的手指冻得通红。

她用另外一只手用叉子切开一小块蛋糕，想找个纸碟子装起来给夏星眠。

夏星眠看她冻红的手有点抖，说：&ldo;别切了，我们拿叉子直接吃吧。

&rdo;

陶野笑了笑，&ldo;你不嫌弃我?&rdo;

夏星眠用叉子在蛋糕上划下一道楚河汉界，&ldo;你吃那边，我吃这边。

&rdo;

她们沿着楚河汉界小心地挖奶油，谁也不越界。

比按照地标挖地基还要谨慎一点。

夏星眠觉得挺神奇的，明明昨晚她们做过了那么亲密的事，可现在吃个蛋糕客气成这样。

陶野吃了一会儿，手机突然震起铃。

她放下叉子，拿出手机接电话。

夏星眠瞥了一眼，看到来电人是一个「陆」字。

&ldo;陆总……&rdo;陶野握着手机，表情紧绷了起来，&ldo;嗯?现在?&rdo;

夏星眠别过头，看那些在冰面上垂钓的人。

陶野压低的声音又传来：&ldo;好吧，您在哪个餐厅?&rdo;

对方说了一个地点，听筒很远，夏星眠没有听清楚。

陶野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ldo;对不起，我可能得先……&rdo;陶野叹了口气，拢起大衣的衣摆，想起身。

她才起一半，夏星眠忽然伸出手捉住了她的手腕。

&ldo;我下午没课……&rdo;夏星眠抿了抿嘴唇，顿了一下，&ldo;你能不能……陪我吃完这个……蛋糕……&rdo;

最后的那个「蛋糕」她说得很轻，都要听不见了。

陶野沉默了很久。

很久很久以后，夏星眠才忽觉一只手抚上了她的头顶，揉了揉。

&ldo;干嘛要像这样，小狗似的……&rdo;陶野有点无奈地笑，&ldo;你知不知道?我最受不了可爱的女孩子求我了。

&rdo;

夏星眠垂下眼，冷冰冰的眼里暗涌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水波。

&ldo;那就算我求你吧……&rdo;她的声音和眼底一样冰，吐出的内容却是难得的示弱，&ldo;姐姐，陪陪我。

&rdo;

陶野正想说什么，话欲出口又有了犹豫。

或许是想到了那晚酒吧里，陆秋蕊在众人面前对夏星眠肆无忌惮的羞辱。

又或许是想到了夏星眠在说到「生日」两个字时，陆秋蕊狠狠泼向她的那杯酒。

沉沉地叹了口气。

&ldo;好啦，陪你就是了。

&rdo;

陶野坐回夏星眠的身边，偏着头看夏星眠面无表情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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