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拉大叫道：&ldo;你受伤了!&rdo;当她试图举起手肘时，竟发觉手臂关节开始松动。

&ldo;没有，没关系。

把他吸干，史瓦兹，尽可能吸取所有的讯息。

&rdo;

史瓦兹尽力射出精神力量，直至头痛欲裂。

他以心灵的卷须盲目地、笨拙地抓扯着，就像一个婴儿伸出尚未运用自如的手指，想抓住一样几乎够不着的东西。

在此之前，他接触的对象全都未经选择，现在他却要寻找‐‐寻找‐‐

他吃力地捕捉到一点东西：&ldo;胜利的喜悦!他对结果有绝对的信心……有关太空子弹什么的。

他将它们启动……不，不是启动，是别的事……他正准备启动它们。

&rdo;

谢克特呻吟了一声：&ldo;那是载送病毒的自动导向飞弹，艾伐丹，分别瞄准各颗行星。

&rdo;

&ldo;可是它们存放在哪里呢，史瓦兹?&rdo;艾伐丹坚持要得到答案，&ldo;听我说，老兄，听我说‐‐&rdo;

&ldo;有座建筑物，我……无法……看……清楚……五个点……一颗星……一个名字，也许是申路……&rdo;

谢克特又插嘴道：&ldo;就是那里，我向全银河众星发誓，就是那里。

那是位于神路的圣殿，四面八方都被放射性矿囊包围，除了那些古人，没人能到那里去。

它是不是在两条大河的交汇点附近，史瓦兹?&rdo;

&ldo;我不能……没错……没错……没错……&rdo;

&ldo;什么时候，史瓦兹，什么时候?它们会在什么时候发射?&rdo;

&ldo;我看不到日期，不过很快‐‐很快。

他的心灵充满那种……很快就会开始。

&rdo;他自己的心灵则似乎用尽所有的气力。

当艾伐丹终于以双手双膝撑起身子时，他感到口干舌燥，全身发热，他的四肢则仍旧摇摇晃晃，根本没办法伸直。

&ldo;他正朝这里走来吗?&rdo;

&ldo;是的，他就在门口。

&rdo;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等大门打开后，他便立刻住口。

玻契斯以胜利与得意的姿态出现，他的口气是一种冷酷的嘲讽：&ldo;艾伐丹博士!你回到座位上是不是比较好?&rdo;

艾伐丹抬起头望着他，意识到那句话对自己的处境是极大的侮辱，但他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因此根本没开口。

他忍受着剧痛，慢慢弯曲四肢，重新趴到地板上。

他发出浓重的呼吸声，默默地等待。

若是手脚的力气能恢复一点，若是能发出致命的一击，若是有办法夺取对方的武器……

教长秘书系着一条闪闪发光的韧塑腰带，用以固定身上的长袍。

但轻巧地悬在腰带上的并非神经鞭，而是一把大型手铳，能在瞬间将一个人轰成无数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