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伯说道：&ldo;洛汉，你看她会不会是自杀?&rdo;

&ldo;一场意外?弯下身子时，不慎失去重心，然后‐‐哦，我的上帝，&rdo;洛汉说道，&ldo;你莫非是想说‐‐&rdo;

&ldo;若她真的怀孕了，&rdo;亚伯说，&ldo;或者只是被男人骗上了床‐‐她就是那种傻傻的女孩儿‐‐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的。

她说过，要是她父亲知道了，会杀了她。

可他会如何收拾那男的呢?&rdo;

&ldo;克里斯托，&rdo;普米拉哀求道，&ldo;你觉得这会不会是一场意外?&rdo;

他思索着，强迫自己聚起四散的思绪，尽力回忆着：&ldo;像那样探身趴在河岸上‐‐很容易就能缩回来。

只要你有一丝求生的意识，就能把头抬出水面。

&rdo;

&ldo;亚伯，当一个人随时都可以抬起头求生存时，能否强迫自己把头埋在水里，淹死自己?‐‐&rdo;

&ldo;不会的。

&rdo;亚伯断然说道。

&ldo;等等!&rdo;普米拉突然丢下一句，转身跑进了屋。

他们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僵立着，手里还握着耙子和锄头，便将农具扔在一旁，放松下来。

他们有的坐，有的蹲，仍然围成一圈，望着那张被凌乱的金发与胡须圈在中间的虚弱惨白的脸，&ldo;不管怎么样，他们都会认定诱奸她的人是克里斯托。

她父亲‐‐&rdo;

&ldo;父亲那边不用愁，我们能搞定。

&rdo;亚伯说，&ldo;如果这是一起谋杀‐‐那么得交给法律了。

&rdo;

&ldo;这里面还牵扯到一个人。

他们必须得去调查‐‐&rdo;

&ldo;他们已经有我们了，还要去哪儿调查?&rdo;亚伯说得简洁明了。

普米拉回来了。

她身上那件棉质长裙的前襟滴着水，手里拿着一张湿透的纸，说道：&ldo;她是自杀的。

&rdo;

她大概猜测着梅根可能写错的字，歪歪扭扭在纸上写下了这样两句话：我太南过。

我要眼死自己。

&ldo;我把纸弄湿了，好像被她掉到水里什么的。

没人能分辨出到底是不是她的笔迹。

我没提做错事或者怀孕什么的。

没有必要，我们也不想让别人有这种想法。

&rdo;

&ldo;普米拉‐‐万一她是被谋杀的呢?&rdo;

&ldo;总比克里斯托被关进监狱强。

&rdo;普米拉说。

丑话终于说出了口。

他们终要面对最坏的情况。

克里斯托抬起头：&ldo;关进监狱?上帝啊，要是他们把我关进监狱‐‐&rdo;一想到这儿，他就感到自己被无尽的黑暗包围起来，被压迫得无法呼吸，&ldo;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