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娥看到纪尹跟在娟丽的身后向着自己的身旁走来后，她在慌忙中还从坐着的石板上站起身子，她还是看出纪尹好象从前那样怛小，他有些焉头耷拉脑地向前走路，他低着头象是在看着自己的脚尖，他又向是看着脚底下的道在走路，他的上身还穿件白色半袖秋衣，秋衣胸前绣着的那个展翅飞翔的老鹰图形很真实，他下身的秋衣下摆还扎进裤腰中，他扎系的腰带的卡钳还闪现着亮光，卡钳上的图形还象是大老鹰的图案，他的下身还是穿着条浅蓝色牛仔裤，他的脚下还穿双皮凉鞋。

她还是看到他的头顶上并没戴着帽子，他的头型留着的是小分头，他的头发并没有染色。

娟丽就笑着说：“玉娥，我刚才让纪尹和你说几句话时，他还跟大姑娘般害起羞，他跟着我往前走的这几步都没有正形，他就是个大老实头子。”

玉娥说：“嫂子，你可是说错了，纪尹就是狗长犄角—装羊（洋）相，他不言不语心里总唱曲，他今晚打扮的就够洋相，他山里山外的转着圈的跑哒，他就是水仙不开花—装大蒜，你说他老实，他是老实的孩子吗？”

纪尹才抬起头来笑着说：“大姑，你还没容我先和你打招呼，你在我妈面前还给我争上个理由，我们家的大活都，我今晚上没事才来到戏台底下，我妈刚才说你在这里，他就领着我过来和你说几句话。”

玉娥借着迷离的灯光晃照下，她看出纪尹白白静静的脸盘子象是大姑娘，她知道他从小脸盘就象小女孩的脸盘，他长大后面相还略微象是女性，他脸上的面皮白里透红还显得很鲜嫩，他的鼻梁挺直嘴角微微上扬，她从小就知道他的牙齿是小芝麻牙齿，她还看出他的身形不胖不瘦很适中，玉娥看出他的身高要好象比栓子还高出一头，他浑身上下透出男性雄厚的青春气息，她心里顿时滋生起异样的情绪说：“纪尹，我是你姑姑不姑姑的你先别想那么多，这是咱们俩家老辈子论起来的亲戚，我这棵小葱子就是长在了大垄背（辈）上，你张口说话甜声甜气的还管我叫姑姑，你把我当成大辈，你就要听我说的话，今晚上我不站着和你说话，你坐在我旁边的石头座上说话。”

玉娥说过这句话话语后就坐在自己坐着的位置上，她看到纪尹还是坐在离自己不远的那个石头坐位上，娟丽这时又笑着对纪尹说：“纪尹，你姑姑现在都管到你的头上，你就坐下来和她好好说会话，我这就去给你们卖红茶饮料喝。”

玉娥顿时就感到脸上有些烧疼说：“嫂子，我不口渴，你买回来饮料你们喝。”

娟丽转身离开他们说：“玉娥，你们娘俩先说你们的话，你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我过会就回来。”

玉娥说：“嫂子，你要卖就给我买矿泉水，红茶提神晚上我睡不着觉。”

纪尹这时说：“大姑，我妈她爱卖什么就卖什么，你喝瓶红茶总比喝矿泉水强，你晚上睡觉还是能睡实落，我这几年在家时晚上没事就来戏台下说会话，我这几年就没有看见你来过戏台下。”

玉娥说：“纪尹，我们家离东头的戏台太远，我平时晚上闲着没事时，我就去往那棵歪脖榆树下凑热闹，那棵榆树离达美商店近便，我总是和达美说话，达美现在在省城中找到工作。

我们家正在建新房，我这几天就在我嫂子租下的裁剪中居住，裁剪店离戏台近便，我前晚上来这里闲逛时，我和你妈就碰上了头，我和你妈还是有着话缘，我晚上在裁剪店中睡不着觉，我就来这里和你妈说话。”

纪尹说：“大姑，我这次外出打工才回来没有几天，我听我妈说你嫂子是在东头租下裁剪店，我妈还夸你嫂子有裁剪手艺，她平时的活计还很多。”

玉娥说：“纪尹，你要和我说实话，今晚上你来这里是你妈出的馊主意，她让你管丈母娘叫大嫂子—上这里没话找话。

你今晚上才假装来戏台下和我没话找话。”

玉娥说过这句话语后，她只是听到纪尹口中发出痴痴笑声不再说话，她不仅又接着说：“纪尹，你不要象喝喜鹊尿那样笑起来没完没了，你来这里是不是你妈出的馊主意？”

纪尹这才抬头转脸对又笑起来说：“大姑，还是你会猜，我妈今晚上就是强迫我这几晚上到戏台底下，她说出你这几晚上总和她在这里说话，我妈就让我来和你说上几句话，我吃过晚饭后就在主街上闲逛，我在戏台前边的路还走过几个来回，我都看到你和我妈在这里说话，我都没敢提前过来，我还是怕你……”

玉娥听出他说出的这几句语语卡卡顿顿的并不利落，他还说出半截话不再接着往下说，她就看着他大姑娘般腼腆的脸膛说：“纪尹，我又不是大老虎，我身上又没有长着瘆人毛，你还怕我把你吃了吗？咱们要论老辈子的交情我是比你辈份大，咱们俩的年龄可就是秃头上的虱子在这明摆着，咱们现在都到搞对象的年龄，你还是要和我说实话，你这几年在山外搞上对象吗？”

纪尹又低下头说：“大姑，我爸妈去年就打发我外出去打工，他们是想着让我在外边搞上对象，这两年在外边打工还是没有搞上对象，你知道我们家庭的条件太差，我现在都不敢想搞对象这件事，我没有实际能力答应女方提出的条件。

我这次回家后，我爸妈就不让我外出再打工，我就要和他们学会做小买卖，我们要挣几年钱还上饥荒，家里生活条件有显着改善后，我才敢想搞对象上的事情。

我现在就是想搞对象都不能凭空口说白话，我现在就是谈成对象要订婚和结婚，这件事还是要花费大把钱财，家里没有经济做后盾，我想搞对象的念头就是空想，我自身条件没达到我可不敢谈对象。”

玉娥不仅开怀大笑起来说：“纪尹，我还算是男子汉大豆腐，你和我说几句话就这句话说的顺溜，咱们都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孩伢子，现在都变成二十七八岁的成年人。

你这几年不管是和谁谈过对象，你还是谈过对象，你可不是小时候满脸鼻涕眼泪的熊孩子，你现在可是比过去变的很聪明，你说的就是大实话，你们的家庭条件要比我们家庭条件强的多，你在搞对象上就不能想的太多，你们家要是猴年马月发大财后，你都变成姥姥苗，你要是在四五十岁才想到搞对象，你能搞上对象还是半路夫妻，女方要是带着孩子你都要当你亲生的孩子看待，半路夫妻和从小的夫妻有区别。”

纪尹不仅又痴痴地笑起来说：“大姑，你这几年搞上对象吗？”

玉娥就用话语指责他说：“纪尹，你是刚吃过大甜梨问起我甜酸，你是明知顾问。

我要是和别人搞上对象，我今晚上就不在这里和你单独说话，我是有心思和你处对象，我今晚上才来到戏台底下和你妈说话，你现在可别美的鼻涕泡都冒出来，你更别做梦娶媳总想好事，我说出和你先处着对象，我还是没答应往后要嫁给你，咱们先谈着对象，往后成不成还是对着白墙梳头发没影子的事，你这次还是要和我说实话，你愿意和我处对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