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空余流血的脖颈，还有他受伤的表情，许念挂在睫毛上的眼泪瞬间止住。

“是你不打招呼就抱我的，误伤你的事不是我一个人的错。”

许念把短刀拿开，眼睛里闪过心虚之色，不敢正视他黑沉如墨的眼睛。

她才理清思绪，空余刚才是在向她表白。

他说他爱上两个人，这两个人都是她。

她做了什么？她什么时候招惹他了？她怎么不知道？

就在许念大为不解时，她的手腕被一把拽起，手指头我痛，有鲜红色的血液滴落。

血液并没有落到地上，反而漂浮在半空中。

在许念打量的时候，空余脖颈处也飞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血团。

两团血液在空中相聚交汇，融成一滴妖异流动的血球。

一张卷轴出现在空余手中，他口中开始念着晦涩的音节，许念听不懂。

但不妨碍她把一切都想到最坏，无它，看着那妖异的血团就不会觉得空余在做什么好事。

她觉得这一刻的空余很像童话中的反派角色，男巫师。

许念知道，她喊停他肯定不会停的。

她抬手阻止，他也会用手挡回来。

唯有一件事他可能不会阻止，那就是亲他。

打定主意，许念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晦涩的音节确实消失了，抬眼却对上空余戏谑的眼睛，那里面有得意，还有许念看不懂的光暗。

“契约，成。”

空余脑袋稍稍偏移，唇间吐露出三个字，却让许念心头一惊，她连忙回头去看。

就见那团漂浮的血液已经完全融入卷轴中，它在扭曲变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图案。

待图案彻底成型，卷轴无火自燃起来，奇怪的是那个图案并没有消失，反而在火焰的燃烧下散发着血红色的光芒。

光芒越来越盛，那个图案中间出现一道白光，硬生生被切成两半。

在许念瞪大的眼睛中，图案的一半飞向她的眉心，另一半飞向空余。

图案进入眉心没有任何不适，许念却一把拽住空余的衣领，向他逼问：“说，你刚才做了什么？”

“你不是都看到，我们在结成一个契约。”

空余脸上阴沉全无，看着许念眉间的血红神秘图案，他还好心情的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