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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如果跟他喝得一样多，我是不会注意到这些的。

但我是清醒的，酒在他身上一起作用，我就觉得我们之间的鸿沟急遽扩大。

我尽力把话题锁定在金?达基嫩身上，但总是办不到。

他想要谈论纽约所有的弊端。

&ldo;你知道问题出在哪儿吗？&rdo;他身子前倾，压低嗓音，好像此时酒吧里并非只有我们两个顾客似的，其实只剩我们和酒保了。

&ldo;我告诉你问题出在哪里。

是黑鬼。

&rdo;

我没吭声。

&ldo;还有拉丁美洲杂种。

是黑人跟拉丁美洲人。

&rdo;

我提到警察也有黑人和波多黎各人。

他马上反驳。

&ldo;听着，别跟我说这些，&rdo;他说，&ldo;以前跟我搭档很久的一个家伙，他叫拉里?海恩斯，也许你认识他‐‐&rdo;我不认识，&ldo;‐‐他人很好，我能把命交到他手上。

妈的，我确实曾经把命交到他手上。

他黑得像煤炭一样，无论警局内外，我都没碰到过比他更好的人。

但这跟我说的毫不相干。

&rdo;他用手背抹抹嘴。

&ldo;瞧，&rdo;他说，&ldo;你乘过地铁吗？&rdo;

&ldo;迫不得已的时候。

&rdo;

&ldo;嗯，妈的，如果有其他选择的话，谁都不会乘地铁的。

地铁是整个城市的缩影，设备动不动就坏，车厢里到处都是肮脏的喷漆，一股尿骚味。

警察对那儿的犯罪无能为力，但我要说的是，妈的，我上地铁四处一看，你知道我到了哪里吗？我到了他妈的国外。

&rdo;

&ldo;什么意思？&rdo;

&ldo;我是说他们不是黑人就是西班牙人。

或是东方人，我们现在又多了好些中国移民，还有韩国人。

韩国人现在可是杰出市民了，在城里开起一家家出色的蔬菜市场，他们一天干二十个小时，把孩子送进大学，但那全是阴谋。

&rdo;

&ldo;什么阴谋？&rdo;

&ldo;噢，妈的，听上去很无知、很偏执，但我就是忍不住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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