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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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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她飞扑而来的那刻，有少女的馨香扑面而来。

那是她的味道，是这世上最好闻的味道。

惊喜这样猝不及防地降临，林郁怔了片刻，便含笑接住了她：&ldo;嗯，我们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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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她这个惊喜，因为几乎在恢复嗅觉的那一个瞬间，他就准备好了一个美丽的谎言‐‐他要和她一起去看那片荒地上的花海，然后告诉她，是她的花海让他恢复了嗅觉。

只是他没有料到……

林郁回过神来，嘴角扯出一个冷笑，借以掩饰眼中翻滚的情绪：&ldo;如果你问我我的嗅觉是怎么丧失的，我大概会回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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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的脸色一白，没有再说话，因为原因她早已知道，还是霍璇告诉她的。

她至今还记得霍璇当年的质问声‐‐&ldo;你知不知道他的嗅觉是什么时候丧失的？在他妈妈被你丧心病狂的杀人犯爸爸一枪毙命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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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后来才一门心思想要帮他恢复嗅觉，只可惜，她终究没能和他一起等到那一天。

林郁却没放过她，他放下手中的物什，走到她面前，慢条斯理地拿起她的手腕，放到鼻尖闻了闻，然后慢慢道：&ldo;我还记得，你爸开枪的时候，那颗子弹直接穿透了我妈的心脏，她的血飙到我的脸上，浓重的血腥味刺激得我几乎呼吸不了。

等我把我妈的血一点点擦干，我发现我什么都闻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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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的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这是他第一次跟她说起当时的场景，那个场面光是想想，都让她心碎。

十岁的他，亲眼看见他母亲被枪杀，而凶手，却是自己的父亲。

白芷脸色煞白，心中涌现莫大的痛楚，那是父亲为她种下的罪恶种子，而她，尝到了恶果的滋味。

她的眼中有泪水流出来，为这无能为力的开头，以及不会再有变数的结局。

林郁抬头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心里既快意又痛苦，他伸手轻轻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水，表情温柔，声音却轻而残忍：&ldo;哭什么？你再哭，我妈能活过来吗？&rdo;

&ldo;对不起……&rdo;白芷忍不住哽咽出声，&ldo;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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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郁的脸色更冷了，冷笑道：&ldo;这世上最没用的东西，就是这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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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你告诉我，我能做什么？&rdo;白芷忍不住抬头看向他，咬着牙问道。

她不能道歉，又无法补偿，她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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