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林净疯了，对肖季琪所有的愧疚在那一瞬间爆发，抱著肖季琪的头大喊，&ldo;还不叫救护车啊，你们这群狼心狗肺的人。

&rdo;

一片混乱，只是对於肖季琪来说，什麽都是在扭曲变形的，而耳朵，如同塞了好多棉花一样，他知道有人在叫，在喊，只是他已经无能为力了。

就这样吧，他只想睡个安稳的觉。

如果没有明天06虐心

第六章

那天的闹剧第二天就上了报纸，只是肖季琪在第三天才苏醒。

当睁开眼睛，看见的是一片黑暗的时候，不知道为什麽，肖季琪并没有太大的情绪，直到有人跟他说话──林净。

&ldo;肖总……&rdo;

&ldo;叫我名字吧，我已经不是了。

&rdo;淡淡地开口，睁著眼睛，肖季琪能感觉到头上突突的痛，&ldo;我眼睛怎麽了？&rdo;

&ldo;视网膜掉落，过几天做手术就能好，只是会影响视力。

&rdo;林净开口，为肖季琪排除疑惑，&ldo;为什麽不告诉我你手臂的事情呢？&rdo;林净开口，当他听见医生说肖季琪本身有骨癌的时候，林净感觉自己真的要疯了。

那天晚上，看著肖季琪的脸，林净哭了整整一夜，他不是悲伤，而是愧疚。

&ldo;没事，至少手术费我付的起。

&rdo;淡淡地一笑，肖季琪开口。

&ldo;肖总，我对不起你，……&rdo;不知道为什麽，林净猛地跪在地上，肖季琪一愣，似乎太多的惊吓让他麻木了。

&ldo;怎麽……？&rdo;

&ldo;您还记得上周您签的买卖合同吗？&rdo;林净痛苦地说，&ldo;那是江砚骆他们让我做的皮包公司。

&rdo;言下之意就是现在完全有可能肖季琪连自己最後的存款也被银行冻结了。

愣愣地躺在病床上，不知道为什麽，肖季琪什麽反应都没有，似乎在听一则故事，一则残忍的童话故事。

林净是他最信任的人，那麽多年来，唯一一个知道他所有秘密的人，他从不怀疑，也从来不亏待他的这位员工、朋友、忠实拥护者。

他看见过的为他跟同事吵架的林净是假的嘛？

他看见过因为自己高烧坚持开会而默默准备苦瓜冰的林净是假的吗？

一切都是假的吗？那什麽才是真的？

肖季琪茫然了，他不知道该说什麽，也不知道该用什麽表情去面对一切。

&ldo;那……&rdo;开口，缓缓地说著，&ldo;那是不是可以说，我连做眼睛手术的钱都没有呢？&rdo;

&ldo;……&rdo;无声，林净对肖季琪的愧疚已经根深蒂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