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秦康跟他的对话开场白都是一句&ldo;告诉你一个坏消息。

&rdo;

坏消息已经够多了，他渐渐麻木。

秦康从怀里掏出一叠文件，扔到他面前：&ldo;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rdo;

周鸣疑惑地看着他：&ldo;还是好消息吧，我这几天坏消息听得够多了。

&rdo;

秦康翻开那个文件，指着里面一个名字说：&ldo;这个人，就是把我们技术卖给tx的那个。

他本来就是tx跳槽出来的，他一个亲戚的女朋友在我们这当会计，两个人一起就把我们卖了。

&rdo;

周鸣拧着眉，看着他给的资料，是这两个人的所有银行账户交易流水，列的整整齐齐，还有海外账户的明细。

他抬眼看了一眼秦康：&ldo;你查到的？&rdo;

秦康扯了一把椅子坐下，叹了口气：&ldo;她给的，人是她查出来的，她舅舅也因为咱们这个项目被人背后参了一本。

&rdo;

周鸣眉头微蹙，很快意识过来这个她是谁。

他垂下眼眸，伸手掀开文件，然后看见了一份律师建议书，里面详细的指出了这类经济犯罪的起诉建议和类似案例，抬头是林秋那个律所。

见周鸣不说话，秦康又开口了：&ldo;坏消息是，软件优化和线上直播课堂都需要租新的服务器，服务器很贵，为了满足我们当天给山区同步直播市里课堂的，但我们不租就做不了。

&rdo;

&ldo;缺多少？&rdo;周鸣知道，又是没钱。

&ldo;服务器是按分钟按秒计时的，咱们如果配合政府把这个直播还要放到网上供所有用户看的话，估计是这个数。

&rdo;秦康又扔给他一份文件。

&ldo;政府那边怎么说？&rdo;

&ldo;这个钱得我们自己想办法，筹不到就不能做项目，项目做不成，我们这个软件就算上线也没有流量。

&rdo;

头也未抬，周鸣就把文件狠狠关上。

这几天他到处去见投资商，可没几个愿意跟他们合作的，都知道tx有类似软件，风险一大，没人愿意当冤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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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下班的时候，任安灵抱着文件敲开苏姐的办公室门：&ldo;苏姐。

&rdo;

苏姐见是她，点点头：&ldo;有事？&rdo;

她把一本厚厚的投资策划放在苏姐办公桌上，深吸一口气说：&ldo;我希望您谨慎考虑。

&rdo;

苏姐看了看标题：&ldo;还没死心呢？这个公司那个项目我说了，我们暂停投资合作就是不考虑的意思。

&rdo;

&ldo;这是另外一个项目，不是之前那个。

&rdo;

苏姐抬眼看她：&ldo;什么项目？&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