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莫烆亲自巡守到翁归靡下榻的房间附近，却被伺候在房门前的侍女唤了过去。

&ldo;莫将军，昆弥有请。

&rdo;

&ldo;昆弥不是醉倒了么?&rdo;当莫烆问出这句话，心头便有了一个答案，他与昆弥兄弟多年，翁归靡若不是有心事，怎会这般轻易地&ldo;醉了&rdo;?

莫烆叹了一声，听令走入了房间。

矮几之上，放了好几壶酒，有些已经歪歪地空在几上，不知道翁归靡在房中又喝了多少?

&ldo;昆弥，你这是……&rdo;

&ldo;莫烆，来，陪孤再喝上几杯。

&rdo;

翁归靡脸上满是苦色，哪里还是白日里那个意气风发的乌孙昆弥?

莫烆在翁归靡身边盘腿坐了下来，提起一壶酒，仰头喝了一口，却依旧默不作声。

&ldo;这滋味不好受，一点也不好受。

&rdo;翁归靡突然开口，双眸通红。

莫烆淡淡一笑，&ldo;或许从一开始，我们就不该去招惹她们的。

&rdo;

&ldo;她是那样美好的一个女人，我也是打从心底想要好好疼惜她……&rdo;翁归靡咬牙泣声道，&ldo;为何……为何我会输给一个女人?!&rdo;

莫烆挥手示意房中伺候的侍女退下，方才开口道：&ldo;输给冯嫽，我心服口服。

&rdo;

&ldo;我爱的女人爱她!我敬的兄弟也爱她!反倒是孤，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rdo;翁归靡猛地将手中的酒壶砸了个粉碎，&ldo;孤只恨不得马上要了她的命!&rdo;

莫烆沉声道：&ldo;所以，昆弥永远都赢不了她。

&rdo;说完，莫烆提壶又喝了一口酒，苦笑道，&ldo;她曾说，右夫人是她从小放在心里的心上人，是她想用世间最好的东西去疼惜的心上人，是她根本保不住也护不了的心上人，敢问昆弥，你爱右夫人的心，可如冯嫽一般干净?&rdo;

&ldo;……&rdo;

&ldo;既然今夜昆弥刻意成全了她们，为何还要继续用一颗染满仇恨的心去爱右夫人呢?&rdo;莫烆给翁归靡递过了一壶酒，&ldo;今夜莫烆喝多了些，斗胆说几句话，右夫人跟冯嫽不是一般女人，即便是你我用强权得到了她们的身子，又能如何呢?她们真的欢喜么?在我们口口声声说着爱她们的时候，我们给她们带来的到底是痛苦，还是幸福呢?&rdo;

&ldo;以前我总觉得，女人跟这江山一样，是可以征服的，可是，若是征服到手的女人不是原来那个模样了，她们碎了、坏了、破了，这就是我们想要的结果么?&rdo;

翁归靡不知如何回答莫烆的话，闷闷地喝了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