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拉看着面前的克洛伊，后者因愤怒而颤抖的双手被她注意。

虽然有点迷茫，但她仍旧强撑着笑容。

毕竟现在的她是“薇拉.奈儿”

，而这个名字也束缚了她接下来的举动。

就像照镜子。

镜子的对面是一个懦弱自卑的女孩，她向镜中人发泄着怒意。

可是她不明白的是，镜子的对面从来不是她的姐姐，因为镜子是不会映出他人的身影的。

所以，与薇拉所不同的是，“薇拉”

打断了对面女孩想要转身离去的动作，在后者略显惊疑的目光中，她嘴角的弧度越来越高。

“你要去哪儿？克洛伊？”

“薇拉”

的声音仍旧轻柔，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愈发狠厉。

克洛伊感受着姐姐攥住自己手腕的力度，她傻傻的呆滞在原地。

“姐姐？”

克洛伊盯着那双毫无温情的眼睛，她在这瞬间恍然大悟“你不是薇拉，你不像。”

“我是薇拉.奈儿，这不由你决定。”

克洛伊看着面前人愈发崩坏愈发歇斯底里的表情，她有点害怕“我要见薇拉......”

“闭嘴！”

“薇拉”

双手紧紧攀住对面的克洛伊，她按捺着眼底闪过的慌乱与被揭穿的愤恨，声音逐渐放缓“我是薇拉，你是克洛伊，记得你的身份......”

“你不像。”

克洛伊看着那张和薇拉一模一样的脸，她挣脱了“薇拉”

的束缚“我得去找她，我要去找她......”

“不准去！

你休想替代我！”

这一幕就像未来的自己在与过去对质，看着克洛伊茫然的脸庞与惊恐的眼神，“薇拉”

有些癫狂。

“你要害死我，就像我害死她一样。”

心中翻涌的苦涩与悔意逐渐化作癫狂，既然薇拉已经死了，那么“薇拉”

只能是我了。

克洛伊，你不许取代我。

因为我只剩下这个身份了。

“取代你？”

看着姐姐满是血丝的眼睛，克洛伊骨子里的怯懦涌现“我、我只是想问你，为什么调香者是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