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于一开始就对她莫名其妙抛出橄榄枝的纪司予，这位姜少和她，实在没有什么一见钟情的佳偶戏码。

一直到后来高二上的期末考，他们俩才算真正打了个正式照面。

回想起来，那年的期末，也确实对卓青来说&ldo;意义非凡&rdo;。

她在口语测试里第一次拿到a等，甚至连一向不怎么看得起她的英语老师，也对她的进步略表称赞。

卓青提前估算过，只要英语成绩能再上一层楼，她的年段排名不出意料能进到前二十，而只要能稳住这个成绩，对她而言，无疑也是在卓家一张强有力的&ldo;保命单&rdo;‐‐这本是叫人再开心不过的好事。

可惜，放榜那天，卓青站在那龙虎榜面前，从头到尾把名字找了一圈，脸色却只逐渐从欣喜变作失落，最后彻底垮塌。

她在后半段的中间找到了自己那蚂蚁般大小的名字。

原因无二：她的成绩直线下落，因为英语口语&ldo;奇迹般的&rdo;拿到d等，成绩排名更是直接掉到全年段后20。

‐‐肯定哪里出了问题。

这是她的第一想法。

为此，或许是被这一瞬间不甘心的念头主宰了身体反应，也因为古怪的自尊心作祟，她甚至连白倩瑶也没告诉，便直接去找了当时负责监考和电脑录入的英语老师。

办公室里。

成绩单一摆，她垂眉顺眼，却不卑不亢：&ldo;老师，我想申请成绩重查。

&rdo;

英语老师取下眼镜，眉头紧蹙。

等不到回应，她只得接着往下解释：&ldo;老师，当时我们口语考试，您也在场，亲口夸我说这次有进步，我上一次期中口语考试拿到c，这次您夸我有进步，我还拿了d‐‐老师，我觉得……&rdo;

&ldo;凡事都有例外，&rdo;英语老师一摆手，打断她：&ldo;卓青，成绩不能只靠你的感觉来给吧。

&rdo;

&ldo;我没有说靠我的感觉，&rdo;她的背挺得笔直，依旧分寸不让，&ldo;只是我看了那一场我们四个人的考试成绩，两c一d一a，当时口语演讲和讨论，谁比较流利，是绝对可以分辨出来的，我只是怀疑电脑录入成绩的时候，把我的成绩和应该拿d等的同学录错了。

&rdo;

不知不觉间，她的音量逐渐扬高。

办公室外头，不时有同班的男男女女经过，窃笑声和议论一丝不差地传到耳边，而她双拳攥紧在腿侧，死死咬住下唇，又笃定重复：&ldo;我不可能只拿到d。

如果我是d，那么当时连稿子也背不全、一直磕磕巴巴的同学，更没有资格拿到d以上的成绩，所以我想申请重查。

&rdo;

沉默中，她努力吸了吸鼻子。

&ldo;我没有质疑老师的意思，但是我不想让之前的努力都白费，&rdo;却还是又一次出声，坚定之外，带了三分哀求，&ldo;而且，真的有人……有人帮了我很多，我不想让他失望，我真的努力考试了，老师，你也在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