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锦衣面色不动，目光直视前方。

胡子花白的人笑道：&ldo;皇上需要一条狗，一条不怕死的狗‐‐想杀那个老东西，总得有一个人不顾一切冲在前面。

&rdo;

接着，他转了脸对夏锦衣笑道：&ldo;小姑娘，你可知道蓝将军是本朝开国大将，你夏家长辈都死在他手里，你怕不怕?&rdo;

夏锦衣声音单调沙哑：&ldo;怕甚。

&rdo;

那老人大笑起来：&ldo;好!好!从今日起，你就是大明锦衣卫里唯一的一个女子，身份要隐藏，从此不可见宫外之人，这是你的飞鱼服和绣春刀‐‐&rdo;

说到这里，那声音又冷了下来‐‐

&ldo;一旦穿上了，这辈子，都脱不下来。

&rdo;

恍得，那一切记忆都在一瞬间如潮水一般褪去，她看不清梦境，也睁不开眼，身体动弹不得，挣扎了一下，浑身刺痛。

好安静。

在这安静里，有一个低低的啜泣声在耳畔响着，甚是烦人。

夏锦衣在昏迷中微微皱了眉，责备：&ldo;哭甚。

&rdo;

那个声音很软，很细，怯怯地哭着：&ldo;我命太硬，跟在我身边的人……都要受到牵连……呜呜……&rdo;

夏锦衣竟不由觉得很好笑，虽然她无法牵起沉重的嘴角。

那又如何。

我还是个死了的人呢。

记忆里，那遥远的声音传了来‐‐

繁华的街道，熟悉的声音……

&ldo;锦衣，你为什么每到一个地方都要去算命?&rdo;

&ldo;钱多。

&rdo;

&ldo;……&rdo;

不。

不是这样。

因为我是一个孤独的人，在这个寂寞又繁华的世界里没有找到我的爱人。

我畏惧着将来，畏惧着过去，我渴望能看到那多舛的命运，好让我那颗颤抖的心安定‐‐

或许，我们都一样。

第3章想不开跳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