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午安，探长，&rdo;她用挑衅的伦敦腔说，&ldo;我来是因为这件事已经扯得够离谱了。

我杀了亚伯特&iddot;索瑞尔。

如果能够的话，我不想让任何人被连累了。

&rdo;

&ldo;你‐‐&rdo;格兰特说，欲言又止，他看着她油光满面的脸，珠子眼，黑色缎面合身外套和黑色缎面无边帽。

巴尔克注视着他的下属，看到他一脸困惑‐‐真的，格兰特真该好好休个假了‐‐他接手控制场面。

&ldo;请坐，华‐‐勒思太太，&rdo;他笑容可掬地说，&ldo;你对这个案子想得太多了，不是吗?&rdo;他找来一张椅子安顿她坐下，好像她正在请教他该如何治疗心绞痛。

&ldo;此时实在不宜再替这桩命案雪上加霜。

是什么让你认为你杀了索瑞尔?&rdo;

&ldo;我不这么认为，&rdo;她口气尖锐地说，&ldo;我根本没有怀疑过这件事，我该怀疑吗?这可是个好差事呢!&rdo;

&ldo;好吧，&rdo;巴尔克纵容地说，&ldo;我们来谈谈。

我们怎么知道这个案子是你干的?&rdo;

&ldo;你们怎么会知道?&rdo;她重复，&ldo;你在说什么?到目前为止，你对这件事一无所知，但是我现在告诉你后，你就明白了。

&rdo;

&ldo;然而，你要搞清楚，光凭你说人是你杀的，并没有理由让我们相信你的话。

&rdo;巴尔克说。

&ldo;不相信我!&rdo;她说，她声音提高八度。

&ldo;会有人明明没杀人却来自首说人是他杀的吗?&rdo;

&ldo;嗯，常有的事。

&rdo;

她意外安静地坐着，她明亮、无表情的深色眼睛倏忽从一人的身上扫到另一个人。

巴尔克对仍在一旁不吭气的格兰特扬扬他滑稽的眉毛，但是格兰特几乎没注意到他。

他从着魔般静止不动的状态下突然松了一口气似的，从桌子后面出来，走近那名妇人。

&ldo;华勒思太太，&rdo;他说，&ldo;你可以把你的手套拿下来一会儿吗?&rdo;

&ldo;总算现在有点理性了，&rdo;她说，当她褪下黑色棉质手套，&ldo;我知道你要找什么，不过它快要复原了。

&rdo;

她把褪去手套的左手伸向他，在她第一只手指的内侧有一个突起的伤疤。

格兰特释出一口长气。

巴尔克走过来弯腰检查女人的手。

&ldo;但是，华勒思太太，&rdo;他说，&ldo;你为什么要杀索瑞尔?&rdo;

&ldo;不为什么，&rdo;她说，&ldo;是我杀了他，这样就够了。

&rdo;

&ldo;我怕事实并非如此，&rdo;巴尔克说，&ldo;事实上，你手上那个小疤根本不能证明你和索瑞尔的死有什么关系。

&rdo;

&ldo;但是我告诉过你，是我杀了他!&rdo;她说，&ldo;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用我丈夫从西班牙带回来的小刀杀了他。

&rdo;

&ldo;你是这么说的，但没有证据能证实你的话是真的。

&rdo;

她满怀敌意地瞪着他们俩，&ldo;警察总是不会好好听别人在说什么，&rdo;她说，&ldo;要不是因为你逮捕了那名年轻人，我现在早打道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