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逆指尖动了动，只觉得喉间干渴，松开手：“自己擦。”

白赴星拿着毛巾，使劲地擦了擦。

过了会儿，那双手覆上他头顶，无奈地一点点帮他擦干。

顾逆：“待会儿早点睡觉。”

白赴星顶着大毛巾，鼓起勇气道：“你可不可以陪我睡觉？”

顾逆俯身，压迫感很足：“你为什么觉得我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答应你的要求？”

……直到白赴星沉沉地睡着，顾逆才轻轻起身，给他掖好被角。

他借着微弱的月光看了熟睡的人一会儿，动作很轻地合上房门。

＊

“冰箱里面有吃的，”

顾逆临走前告诉他，“冰淇淋少吃，最多两个，若是回来发现少了很多——”

白赴星立刻点点头。

顾逆板着脸：“点头比谁都快。”

白赴星弯了弯眼睛。

“还有一些巧克力饼干，都是你，”

顾逆及时改口，“都可以吃，但要适量。”

顾逆道：“厨房里的东西不要乱动，很危险。”

白赴星点点头。

“中午助理会过来送吃的，记着不要给陌生人开门，”

顾逆的视线移到他身上，“中午想吃什么？”

白赴星：“小蛋糕。”

顾逆就当没听到：“我回来会晚一些，早点洗澡睡觉，不用等我。”

“嗯，”

白赴星张手，认真地抱了他一下，“再见。”

顾逆轻咳一声，背对他。

是不是不应该乱抱？白赴星眨眨眼睛。

过了会儿，顾逆转过身，面无表情道：“我们重新再见一次。”

白赴星张开胳膊，重重抱了他一下。

顾逆抬起胳膊，轻轻抚上他的背。

白赴星：“再见。”

顾逆：“嗯。”

过了会儿，白赴星收紧胳膊：“那晚上再见了。”

顾逆：“嗯。”

白赴星依依不舍地松开胳膊。

顾逆压了压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