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宽被他吓地一愣，往后退了两步，才迟疑道：&ldo;没关系。

&rdo;

声音清亮，像泉水叮咚，江彦站在那傻笑回味，又盯着程以宽看。

程以宽的睫毛闪了闪。

他点点头，率先走开了。

一直等到升旗仪式结束，江彦才意识到自己的衣服磕碎了，手掌和手肘都擦破很大一块，小腿外侧也有一处青紫。

但那是他跟程以宽认识的开始，所以未干的校服和鞋子，摔伤的胳膊和腿，以及那一天许许多多不美好的事情，都一下变成了让人开心而有意义的小确幸。

手背有些痒地难受，江彦收回思绪，抬起左手想要在扎针的地方挠一挠。

程以宽正好提着水进来，抬头看了他一眼，喊了句：&ldo;别乱动。

&rdo;

他把热水瓶和水杯都搁在一旁，过来垫起江彦输液的那只手，用指肚在针管旁边轻轻擦了擦。

江彦被他握住手指，感觉很不自在。

程以宽反倒蹙眉训他：&ldo;你万一鼓了针还得麻烦护士过来，没见护士肚子都那么大了吗。

&rdo;说完又问，&ldo;这样有没有好点?&rdo;

江彦赶紧&ldo;嗯&rdo;了一声。

程以宽把他的手放下，又抬头看了看：&ldo;输这个容易胳膊痒，我给你调慢点，你慢慢适应。

&rdo;

&ldo;别了，这个速度还要四个小时呢，再慢了护士都没法下班了。

&rdo;江彦道，&ldo;我也不是特别痒，实在受不了你再给我调好了。

&rdo;

他说完忍不住叹了口气，刚开始只顾着难受了，这会儿渐渐缓过来，才觉出干躺着真难熬。

别说四个小时，四十分钟都别扭。

程以宽果真没再动，转身去给他倒了半杯热水。

江彦诧异：&ldo;哪来的暖水瓶啊，刚刚我都没注意到。

&rdo;

程以宽看他一眼：&ldo;从外面买的。

&rdo;

他把水杯放床旁的桌子上，从自己怀里掏出手机，给江彦看：&ldo;暖瓶和水杯我都给你记账了，你签个字，回去还我。

&rdo;

江彦看他开玩笑，也跟着轻松了一点，转开脸笑道：&ldo;不给了，赖账。

&rdo;

&ldo;你试试看能不能赖得掉。

&rdo;程以宽说完，又把手机塞他左手里，&ldo;江赖赖。

&rdo;

江彦低头看见，瞥了下嘴，心想这人还真是执着。

他把手机拿起来，琢磨着程以宽要的签名是怎么签，手机上又没法手写，他一只手也弄不来。

程以宽又把玻璃瓶塞他手底下，道：&ldo;给你玩的。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