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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老夫人都要怀疑自己先前看到的安静乖顺是不是老花看错了。

宋子欣则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她长那么大，还从未见过有人敢用这种态度和语气跟自己和母亲说话的。

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女人，惯会狐假虎威！

“哥！”

宋子欣走到宋子瑜身边，拖长尾音嗲嗲地叫了他一声，并像小时候那样，伸过手去亲昵地挽着他的手臂撒娇，“你看看秦小姐，她好像很不高兴我这样叫她。”

小时候，她每次这样跟哥哥撒娇，哥哥都会宠溺地摸摸她的头，然后训斥那些让她不高兴的人。

宋子瑜垂眸扫了眼妹妹挽着自己手臂的那只手，虽没有推开，但语气淡淡，“都那么大的人了，还撒娇？”

宋子欣呆愣，哥哥是真的变了！

心里猛地砸下一个窟窿，强烈的失望和惊慌瞬间涌了上来，溢满了胸腔。

眼眶也不禁红了红，看上去委屈得很。

秦笙没有什么兄弟姐妹，唯一的一个堂姐从小到大都挤兑自己，敌视自己，所以现在宋子瑜兄妹二人的互动和对话看在秦笙眼里，却也算相当亲昵了。

正好可以拿她来开刀，试探一下宋子瑜的态度。

于是秦笙笑笑道，“宋小姐，我没有不高兴，相反的，我还很高兴你没把我当你嫂嫂。”

宋子欣再次诧异地睁眼看着秦笙，“你这话什么意思？”

秦笙道，“就是字面的意思。”

宋子欣忍不住再次跟宋子瑜告状，“哥，你看！”

董若馨刚才一直没再说话，也是在观察宋子瑜的态度。

秦笙是谁，什么出身，对自己什么态度，这些通通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儿子对这个女人的态度。

因为这将决定她的下一步该怎么做。

“这……”

贺老夫人原本想要开口帮腔打圆场，但转眸看了眼宋子瑜的反应，居然比她自己更像个局外人，帮腔的话瞬间卡在喉咙，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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