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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2页）

学生时代，每个女生宿舍都会有脑袋凑在一块讲鬼故事，然后一起尖叫的时候，平常这个时候施歌都想把耳朵塞起来，奈何越不敢听就越忍不住去听，每每听完鬼故事，脑子不受控浮想联翩：厕所马桶有一只惨白的手往外冒，床前一个白衣黑发的女人正等着她掀床帘，或者窗口外懵懂的小孩夜夜啼哭，这样的恐惧能维持一周以上才会消散。

读大学的时候，她有个从农村来的舍友，叫小清，小清脑子装了很多村里的奇闻异事，要命的是，小清说她真真切切见过鬼，言之凿凿这个世上是有鬼的！

小清很实诚，她的话施歌是信的，本来对鬼怪的畏惧就更具体了。

刚才那一瞥足以让她相信海里那个白点就是水鬼。

被宋西牧提醒盖好裙子，不然水鬼该看见了，她更是羞怯了，两手下滑，抓上宋西牧腰肌处的衬衣，攥得紧紧的。

她用力扯他，&ldo;走啊！

&rdo;

力气还不小，不走都不行了，宋西牧失笑：&ldo;嘿，衣服被你扯烂了。

&rdo;

她放了一只手，另一只抓得更紧了，斩钉截铁：&ldo;我赔给你！

&rdo;

宋西牧单手环抱着她，一只小拳头摩挲在他腰肌处，隐隐带着电流，海风吹着一头黑发，不时往他脖颈里钻，脚下凌乱的步子，不分轻重往他脚上踩。

她急，他可一点都不急，要不是被她拽着，他都能往后走。

&ldo;头发进我嘴了！

&rdo;

&ldo;穿的什么鞋，脚都被你踩肿了。

&rdo;

&ldo;吃什么长大的，力气那么大……&rdo;

施歌哪里顾得上和他废话，埋头往酒店的方向快步走，待走到酒店外的沙滩，沙滩上零零散散两三个人，她才大呼一口气，小爪子一松，像只兔子一样往酒店跑。

宋西牧：……好样的，用完就丢。

上了车，他看一眼时间，快十一点半了，滨海大道车不多，两旁的棕榈树叶子被海风吹，毫无章法摇摆着。

车里很安静，开车的人表情肃穆，颇为认真。

他轻咳一声：&ldo;你高中的时候没学过那个……唯物主义？&rdo;

她稍偏过头：&ldo;……怎么了？&rdo;

宋西牧身子挺直，半侧着身子对着她：&ldo;女状元怕鬼，你不觉丢人吗？&rdo;

施歌抿着唇不作答，人都有软肋，她的死穴就是害怕灵异的东西，这个她真没有办法克服，也没有影响到其他人，受罪的不过是自己，要说丢人……也不至于吧。

等不到她的回答，宋西牧低头扯扯身上的衬衣，&ldo;衣服都被你扯烂了，我是找你赔还是找鬼赔？&rdo;

还是没反应，宋西牧原地叉腰，好，卸磨杀驴了！

半晌，才听见她轻声一句：&ldo;晚上不要说鬼。

&rdo;

宋西牧抿了抿嘴，&ldo;那天你自己一个人住学校，是不是怕死了？&rdo;

他想起那天来，说到水鬼，她脸都绿了，还叫他开车门，本该要他开后尾箱的，原来是吓的。

施歌冷声冷语：&ldo;我一个晚上都没睡着。

&rdo;

宋西牧放肆笑了起来，哎呦，小可怜样！

好不容易停了笑，他声里带着戏谑：&ldo;那是我妈解救了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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