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西牧洗了手，大手一挥，豪气一声：&ldo;施老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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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歌微顿，这又是演的哪一出？兄弟情？

&ldo;我带你去看一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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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领着施歌上楼梯，到了拐角处，刹住脚步，歪个脖子往楼梯下瞄，像是在试探他爸妈能不能看得见他。

确定看不见，他对着那张小男孩在海边的裸。

照下手了，边下手还边故作神秘，&ldo;你帮我盯紧了，别让我妈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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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壁灯的暖光洒在他发顶和肩膀，晕着一层层的光圈，阴影下的那张脸，眼是眼，鼻是鼻，嘴是嘴，和海边裸体的小男孩重叠在一起，隐约可见的调皮模样。

施歌心一动，没错了，就是她最喜欢的模样。

照片拿到手，他打算履行诺言，一如既往的豪气口吻：&ldo;送给你的，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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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歌把手藏到身后，别开眼，&ldo;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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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前一步，施歌退后一步，他又紧跟着往前一步，严肃脸：&ldo;快点！

我妈要来抢了，她最喜欢这张照片，我拿走多少次了还是被她挂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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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歌抬起下巴，&ldo;那就挂着好了，谁让你拿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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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西牧舔舔嘴，要笑不笑，&ldo;你先拿着，我们上楼再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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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歌想起梁茵茵的话来，嘟哝一句：&ldo;你这是强买强卖么？&rdo;

他是天底下第一个逼迫别人拿他裸。

照的人吧，他有脸给，她没脸要。

宋西牧把相框往她怀里塞，&ldo;是又怎么样？&rdo;

施歌扭动身子，侧身绕过他，快步往楼上走，高马尾一甩一甩，&ldo;你这样迟早要坐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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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从这这句话里品出了撒娇的味道来，原地站了一会儿，没有去追她，而是把相框藏在身后，往下走。

午后下过一场雨，这会儿的天气还算凉快，施歌坐在她住过的那间房的窗前，九檀府的绿化很好，院子里粗壮的鸡蛋花树，偶有鸟儿展翅扑腾，或落在树枝上，或落在石板路上。

风儿卷着窗帘，鼓起了个大包，窗帘的小穗子扫到她脚边，微痒。

那天她就是坐在这个位置，宋媛在下面逼问宋西牧，她是你老婆吗？

他给宋媛发红包，说钱多，心情好。

她唇角翘起，眼下不要脸的人去了哪里？

按他不敢在高铁上厕所的性子，风尘仆仆回来，大概率是冲澡去了，

果然没一会儿，宋西牧带着一身牛奶香过来了，脚才一进来就反手要关门，一点都没有客气。

施歌回过头瞪他，&ldo;关门做什么？&rdo;

宋西牧手还在门把上，装蒜：&ldo;你不是开空调吗？&rdo;

她没好气：&ldo;谁开空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