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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第2页）

&esp;&esp;“啊！”

惊叫一声，软了腿退后两步，看着谢蕴的眼神满是惊恐。

&esp;&esp;谢蕴：“继续。”

&esp;&esp;“你想如何？”

太夫人紧盯着谢蕴，浑浊的眼，目光阴狠。

&esp;&esp;话音未落，她头上的抹额被甩了出去，贵重难寻的蓝色宝玉出现几道裂痕。

&esp;&esp;脸上的镇定终不复存在，瞧向谢蕴的两双眼里均是恐惧。

&esp;&esp;谢蕴握着长鞭，勾了勾唇，“说完了？”

&esp;&esp;两人皆未出声。

&esp;&esp;她又道：“那便我说两句。”

&esp;&esp;谢蕴说着，往那玉案前走了两步，抬脚轻踢那破烂菩萨像，踢得碎片散乱，神色嘲讽问：“灵吗？”

&esp;&esp;那张苍老的脸扭曲的盯着她，没出声。

&esp;&esp;谢蕴倒是也没想她答，自顾自悠悠道：“本朝尚佛，虽不禁道教菩萨，但也寻常难见。

这尊菩萨像，以白玉所制，通体无暇，珍贵之处，却在艺不在料，不愧是宫廷匠师所铸。”

&esp;&esp;她说着，话音一顿，语调悠长，“让我来猜猜，你是前朝哪个余孽。”

&esp;&esp;瞬间，那张脸骇然大惊。

&esp;&esp;谢蕴却是瞧着轻笑了声，“我不过才说了一桩，这般惊讶怎好？”

&esp;&esp;太夫人嘴唇哆嗦，说不出话来。

&esp;&esp;谢蕴又道：“你方才可是说了三句呢。”

&esp;&esp;说罢，她神色轻蔑，鞭柄在那玉案上轻敲了下，“第二桩，这里，又藏着多少条人命？”

&esp;&esp;“或者说，老侯爷纳妾，到底是为谁纳的？那活不过襁褓的幼童，到底是天谴病故，还是你那只供香之手所为？”

&esp;&esp;屋子太静，针落可闻，更是可怖。

&esp;&esp;谢蕴往外面瞥了眼，嫌弃那人来得太快，直言不讳道：“崔芙我带走了，你的命我今日不取，不过是有人更想要，但若让我在外听见一句，与崔芙不善之言，反悔也未尝不可。”

&esp;&esp;程敬进来，只见一地凌乱，而谢蕴手中握着一条折了几折的细长鞭。

&esp;&esp;“戚钰寻你。”

他道。

&esp;&esp;谢蕴‘嗯’了声，淡漠扫了眼榻上双目空洞的老人，抬脚出了这屋子。

&esp;&esp;院子里的人都被绑着跪在雪地里，院外，戚钰在等。

&esp;&esp;到底是天冷，他一张脸冻红，眼睛却是亮的。

&esp;&esp;伸手刚想牵她，却是被躲开了。

&esp;&esp;谢蕴没看他，寡淡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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