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彼得罗夫大夫立即到军官餐室来！

&rdo;

医务室就在艇尾几步远的地方。

几秒钟后，彼得罗夫已经到场，同时，瓦西里?鲍罗丁也从艇尾操纵室赶来。

&ldo;他踩上了我溅出的茶水，滑倒在甲板上，&rdo;拉米乌斯一边给普廷做人工呼吸，一边气喘吁吁他说。

&ldo;我想去扶他，没想到他的头撞到了桌子上。

&rdo;

彼得罗夫一把将舰长推到一边，把尸体翻过来，然后跳上桌子，两腿分开跨在尸体两边。

他撕开衬衣，接着检查了普廷的眼睛‐‐两个瞳孔已经放大，一动不动了。

医生用手摸摸他的头，又往下摸摸颈椎。

他的手停下了，摸索着。

然后轻轻地摇摇头。

&ldo;普廷同志已经死了，颈椎折断了，&rdo;医生松开了手，合上了政治委员的双眼。

&ldo;不可能！

&rdo;拉米乌斯大声叫着，&ldo;一分钟以前他还活着！

&rdo;他开始抽泣。

&ldo;这都是我的过错。

我想去抓住他，可又没有抓住，我的错啊！

&rdo;他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双手捂住了脸。

&ldo;是我的错！

&rdo;他哭叫着，愤怒地摇晃着脑袋，极力装出难以控制自己感情的样子，表演得维妙维肖。

彼得罗夫把手放到舰长肩上，安慰道：&ldo;这是意外事故，舰长同志。

这种事情时有发生，有时甚至发生在有经验的人身上。

这不是你的过错，真的不是你的过错，同志。

&rdo;

拉米乌斯轻声地骂了一句，重新控制住自己，问道：&ldo;难道你一点办法都没有了？&rdo;

彼得罗夫摇摇头。

&ldo;即使在苏联最好的诊所里也无能为力。

一旦骨髓断裂，就没有希望了，很快就会死亡‐‐不过完全没有痛苦。

&rdo;医生安慰道。

拉米乌斯长叹一声，强打起精神，脸色十分严峻，&ldo;普廷同志是我们的好战友，是忠诚的共产党员，也是一位优秀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