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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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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微微一笑，&ldo;我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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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迟疑问她：&ldo;你害怕吗？&rdo;

她摇摇头，稚嫩又坚定的眼睛透过小窗望向天上，&ldo;我什么都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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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魂落魄地道别了她，登上了顶层。

顶层是一间小而精致的房间，焚着非常淡的苏合香，白衣女子横抱着琵琶倚着木栏杆往外看。

我不请自来，蹑手蹑脚进了房间，轻轻敲了敲木桌子。

那白衣女子也不回头，只横抱着琵琶，歪着头，弹奏起了《渡河》。

她比我奏得好太多，待她一曲终了，我遂鼓起掌来。

白衣女子回过脸，她有极淡的唇色与极浓的眉，一汪极清的眼睛。

她对我笑笑说：&ldo;我弹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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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心凑近了，讨好道：&ldo;比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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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下眉毛问我：&ldo;你是谁？&rdo;

我含糊道：&ldo;我是长安人士，到红莲塔上来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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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清丽地笑了，道：&ldo;你当我是傻子吗？&rdo;俯首拨了拨琵琶，轻声问我：&ldo;庄致非死了吗？&rdo;

我不知她与衡世子有何渊源，伫在原地不作答。

白衣女子冷笑道：&ldo;那就是死了。

&rdo;她把琵琶撩拨得如珠玉落盘，漫不经心地说：&ldo;他那种人，注定要早死，我倒不吃惊。

‐‐谁杀了他？&rdo;

我慢慢道：&ldo;为了保护庄致致自尽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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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愤然掷开琵琶，怒道：&ldo;又是庄致致！

&rdo;她站起身来回踱步，口里喃喃道：&ldo;每每都是庄致致！

当初姐姐为她而死，我接受了姐姐的遗命，不得不登塔来替姐姐教她跳舞；庄致非为了把她接下塔去，毫不留情地把我留在这座坟墓里‐‐如今庄致非竟为她死了？她凭什么？&rdo;

我胆怯道：&ldo;你现在不用留在塔上了，每个人都可以离塔，你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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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女子倚着木栏杆固执道：&ldo;我偏不，我宁愿死在塔上，也不接受庄致致的施舍。

她现在做衡王了？踩着血亲的尸首，好大的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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