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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老大嘴上爽了两句,又挨上安以墨的狠狠一踢,当场横死,最痛快的一个。
过于凄惨的叫声将另外伏击的一波人引来,匆匆脚步声后,近十人的匪徒聚集,一眼看到三人的惨状一声令下:“上!”
混战来得猝不及防。
安以墨作为靶子,转眼成为了战场的核心。
压倒性的人数一同涌上来,提醒小心的话语卡在喉咙,被鲜血浇淋过的长剑更胜一筹划破空寂拉开战场。
亏得是第二世,安以墨竟然能够冷静下来,默视眼前这场名为虐菜的娱乐死局。
也真正窥地了拥有战神之名的冰山一角的实力。
和三个匪徒不同,这十人刀刀赴以全力,招招要命。
以一抵十的萧醉泊周身游刃有余的气场不变,一剑一个杀手。
看到最后,安以墨唯有哑然。
看向萧醉泊的眼神从最初无言以对的复杂到微微愣怔后的担忧。
不对劲。
萧醉泊的状态不对劲。
十数位杀手躺倒在地,解除危险的萧醉泊并未收起佩剑。
未曾束起的长发随风飘扬,剑尖指地仍在滴血。
与入魇当晚的状态几乎重叠,震得安以墨收起所有其他的情绪,深深吸了口气。
别是杀红眼了!
炽热的目光与萧醉泊深沉的墨瞳相对,看到了那双堪称死寂的双眼,就像无尽深渊,该有的玩味不见一缕。
安以墨赶不急思考其他,心一凉。
糟了。
萧醉泊向来不喜束发,似有若无的热风吹墨发,又像感觉到什么,轻软地扫过好似意图安抚暴动的那人。
两人相隔数米对望,萧醉泊阴沉眸底下蕴含着无穷的怒火,只是安以墨担忧过度没有发现,萧醉泊——是清醒着的,无比清醒。
府中接到游行涯的紧急传信,也恰巧上官朔路过正门,听着消息先斩后奏才免了来回通报的时间。
也是这般,他才堪堪赶上,天知道在听到遇险那刻萧醉泊的脸会多黑,冰封十数年的心窝骤然一缩,脑中一片空白。
车轿未备,甚至他拎着佩剑出府之时,上官朔和游行涯还愣在原地没反应过来。
这十数年来,萧醉泊不允许也从未体验过一片空白。
他是一军将领,危机面前束手无策是大忌。
——“王妃生死不明。”
有朝一日,他竟也会因为一人而抛失理性。
萧醉泊提前在商行的游经路线附近都踩过点,游行涯描述的地点模糊,他便只能凭仅有的消息做排除法,筛选剩下的地点中最为适合做点苟且之事的地方。
知晓安以墨容貌的人少之又少,更不会有人提前知晓此次行动早有预谋进行埋伏。
没有当场杀害,唯一可图的只有一点,亦是萧醉泊猜中的那点。
滔天巨怒与寻理智思维共同运作,终得是在听到熟悉又陌生的语调后全力赶赴。
手中佩剑好似吃饱喝足,日光下的泛出的银光更甚,映得执剑之人戾气更为明显。
幽深的双眸紧凝住少年郎泛红的手腕,目眦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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