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涂攸现在整颗心都系在大王身上的状态，大概是注意不到黎七的动静了。

这一番折腾下来，已经到了深夜。

医生们给大王连上了一堆监控生命体征的仪器，然后搬来了自己的铺盖，随便在食堂的角落里找了个地方睡下。

&ldo;管理局还真是&rdo;涂攸体会到了特权阶级的好处。

&ldo;毕竟很有可能是营养液的问题，医院也害怕担责任。

&rdo;有医生给他们搬来了崭新的被子和枕头，臧十一在离大王最近的桌子上把东西铺好，&ldo;先休息吧。

&rdo;

想到营养液，涂攸皱了皱眉。

他左右环顾了一下，大部分的医生已经睡了，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边。

&ldo;你跟我过来。

&rdo;于是他一把抓住了臧十一的手臂，直接朝外拖。

&ldo;怎么了?&rdo;臧十一被拽着一直走，最后，他们在今天大王砸出的深坑旁停下了脚步。

&ldo;你跟我实话实说。

&rdo;确定了周围没有人和妖怪，涂攸深吸了一口气，&ldo;之前柴崇的事，和这次大王出事有联系吗?&rdo;

第51章

臧十一顿了一下。

&ldo;你怎么会这么想?&rdo;手臂被紧紧拽着没法挣脱，他只能低头看向涂攸。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想把人类吓跑的原因，人工湖边压根就没有路灯，到了晚上分外昏暗。

月光从厚厚的云层里勉强地透出一点，落在涂攸的脸上，映出他皱紧的眉头。

&ldo;我不知道。

&rdo;僵持了一会儿，涂攸先松开了手，&ldo;但是&rdo;

他深吸了一口气，围着大王砸出的深坑来回转悠：&ldo;上次我都看见了，柴崇，还有那两个被他挟持的孩子。

&rdo;

青黑色的血管钢针般密密地烙在皮肤上，又硬又冷，根本不像是活物。

&ldo;涂攸!&rdo;臧十一下意识喊他的名字。

&ldo;说是试用新药，其实是拿那些妖怪去做实验吧?&rdo;涂攸抬头，眼睛骤然明亮起来，像是有火焰在燃烧，&ldo;柴崇说过的。

&rdo;

&ldo;别说了!&rdo;臧十一直接伸手捂住他的嘴。

背后的冷汗出了一层，臧十一警惕地打量了一圈四周，确定那些阴影里都没有活物，才慢慢放下手：&ldo;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rdo;

猛地被掩住口鼻，涂攸有些喘不上气，咳嗽了好几声才缓过来：&ldo;我知道。

&rdo;

&ldo;今天时远告诉我了，你和他们有合作关系。

&rdo;他往后退了几步，差点一脚踩空掉到坑里，踉跄了好几步才稳住，&ldo;管理局为什么要和你一个混道上的合作?&rdo;

臧十一微微一怔，但并没有纠正涂攸的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