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山洞，越往里走越黑，应向沂撩起衣摆，让百里舒抓着，继续往里。

又走了一阵子，他停下脚步：&ldo;不对劲。

　　山洞能有多大，他们走了这么久，不可能还不到头。

顾不得其他的，应向沂指尖燃起一簇灵火，照亮了山洞。

百里舒倒吸一口凉气：&ldo;这看起来，也不像是山洞。

&rdo;

四周黑漆漆的，没有想象中的骸骨，也没有石头，像是一个黏稠的密闭空间，看不到尽头。

应向沂面色发黑，掉头就往外跑：&ldo;这里有古怪，快离开。

&rdo;

迟迢从他领口中钻出来，沉声道：&ldo;别跑了，出不去的。

&rdo;

周遭没有光亮，也没有一丝声音，压抑又昏暗，令人窒息。

百里舒舔了舔嘴唇：&ldo;为什么出不去?&rdo;

迟迢冷笑：&ldo;因为我们被人算计了，这里根本不是山洞。

&rdo;

应向沂面沉如水：&ldo;条条，你知道是怎么回事?&rdo;

&ldo;别急，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rdo;迟迢爬到他肩膀，尾巴尖蹭过颈后的印记，&ldo;有人精心准备了一场戏，来都来了，我们看看吧。

&rdo;

白光乍起，驱散了黑暗。

他们正处在一片村落里，面前有一座高高的、未完成的白虎石像，石像旁边放着一座巨大的灰白色棺材，看样子有些年头了。

那石像和棺材一样，也是灰白色的，远远看去，上面有很多缝隙。

随着走近，一切越来越清晰。

百里舒咽了咽口水：&ldo;该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rdo;

&ldo;如果你想的是那些尸骨的下落，恭喜你。

&rdo;应向沂看着石像底座的头骨，&ldo;答对了。

&rdo;

这座石像是用尸骨垒成的，底座和外层是头骨，内里密密麻麻的填充物都是其他部位的骨头。

一旁的棺材上画着繁复的纹样，和梦里重叠起来。

应向沂一脸麻木：&ldo;我猜，接下来还有一场屠杀。

&rdo;

话音刚落，嘈杂的喧闹声就响起来，兽类的吼声和撕心裂肺的痛哭声交织在一起，听得人心肝俱颤。

转过身，刚才还是一片空地，现下就立了无数刑架，上面都吊着人。

四周密密麻麻的，全都是跪倒的人。

白虎环绕，锋利的爪子破开胸膛，将内脏掏出来。

入目处尽是鲜血，灼人眉眼。

&ldo;这是传说中的灾祸，是当年那场屠杀。

&rdo;百里舒深吸一口气，&ldo;是白虎族被天道灭族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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