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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小景虽然流程都走了一遍,但自始至终都是一言堂,很不民主。
不光不民主,她的流程还十分繁杂,对实际情况也考虑得很不够。
顾垣对此倒是很宽容,由着她穿着婚纱在客厅里蹿来蹿去。
她在茶几上点了一根蜡烛,屋子温度本就高,此时燃着蜡烛,愈发热起来。
“这么好的日子,我们应该喝一点儿好酒。
这瓶酒是我从你的酒柜里翻出来的,你不介意吧。”
茶几上摆着一个小冰桶,白兰地瓶子插在冰块里,富小景开了酒,她并不把酒杯给顾垣,而是拿玻璃杯去碰他的嘴,一不小心,酒杯就洒在了顾垣的衬衫上。
“对不起,换一件吧。
要不干脆别穿了,这么热。”
空调是她故意关的,酒却不是她故意洒的。
她解扣子时发现顾垣有一丝僵,手指停留在扣子上。
“我自己来。”
顾垣覆住了她的手。
“不着急,以前都是你伺候我,今天我也伺候你一回。”
富小景一口一口地把酒喂给他。
她本来酒量一向很好,今天没喝多少就晕乎乎的,她隔着缎带去亲他的眼皮,像猫科动物标记自己领地一样,亲一下就说,“这是我的。”
他的眼睛是她的,睫毛也是她的。
她用手点一下他的鼻尖,很傲慢地表示鼻尖今后这里只有她能亲。
手指向下去描摹他的唇线,然后把嘴唇覆上去,说你整个人都是我的。
他手背上突起的青筋,他的耳朵,他不断起伏的喉咙,他锁骨上的痣,他胸前的疤,都是属于她的。
对于这些所有物,她不仅要用手指描摹抚摸,还要尝一尝。
她嗜吃甜食,对甜的东西总是相当敏感,离着远也能嗅到气味,她第一眼在纽约看到他,就知道他这个人和甜没有一点儿关系,后来无论他伪装得多么好,她总觉得有点儿危险,可总是不能彻底防守。
她先是隔着衣服去亲他的疤,客厅里的温度一直很高,他出了汗,衬衫和皮肤连在一起。
顾垣把她的头按在怀里,手插在她的头发里抚摸,无名指上的戒指硌得她头疼。
这戒指是她买的现成的,只有内环的名字是她自己刻的。
富小景很没有自知之明地问道,我是不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女的?
见顾垣不回答,她又补充,对你来说,我是不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女的?
她本是开玩笑,但顾垣如此沉默,搞得说“是”
非常昧良心一样。
虽然以客观标准来说,她百分之一百二的不是,可是情人眼里不是出西施嘛。
“是。
不过你要把‘看’去掉,就更准确了。”
“你就知道逗我玩儿。”
“是真的。”
他又重复了一遍,“你就是最好的,我总想给你最好的……”
富小景没让他继续说下去,她的嘴贴在他心口,好像要把话直接送到他心里去:“凡是你的,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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