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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第3页）

萨立姆有些紧张地笑起来。

一辆货车停在他们前面的街上，一个红脸膛警察站在车子前面，挥手叫嚷着，指着让他们从旁边最近的一条大街走。

&ldo;我们先绕道第八大道，从那条路过去。

&rdo;出租车司机说。

他们开到那条街上，结果那里的交通完全堵塞了。

刺耳的汽车喇叭声连成一片，没有任何车子能移动。

司机在他的座位里摇晃着，他的下巴开始慢慢垂到胸前，一次，两次，三次。

他开始轻轻地打起呼噜来。

萨立姆伸手推醒那人，心里希望这是正确的选择。

摇晃他肩膀时，司机动了一下，萨立姆的手触到那人的脸上，碰落了他的太阳镜。

出租车司机睁开眼睛，找到太阳镜，重新戴上黑色的塑料眼镜。

太迟了，萨立姆已经看到了他的眼睛。

出租车在雨中缓缓向前蠕动着，计价表上的数字不断增加。

&ldo;你要杀死我吗？&rdo;萨立姆问。

出租车司机的嘴唇紧紧抿在一起。

萨立姆在司机后视镜中观察他的脸色。

&ldo;不会。

&rdo;司机平静地说。

车子再次停下。

雨水纷纷击打在车厢顶上。

萨立姆说：&ldo;我祖母发誓说在某天傍晚，她见过一个伊夫里特，就在沙漠边缘。

我们告诉她，那不过是沙暴，是一阵风，但她坚持说看到了。

她看到了它的脸，还有它的眼睛，和你的眼睛一样，是燃烧的火焰。

&rdo;

司机微笑起来，但他的双眼仍旧隐藏在黑色的塑料墨镜后面，所以萨立姆无法分辨那个微笑中有没有真正的笑意。

&ldo;当祖母的也纷纷到这个地方来了。

&rdo;他说。

&ldo;纽约有很多神怪吗？&rdo;萨立姆问。

&ldo;不多，我们人数很少。

&rdo;

&ldo;世上有天使，也有安拉用泥土塑出的人类，还有生于火焰的神怪。

&rdo;萨立姆说。

&ldo;在这里，没有人知道我们神怪的事。

&rdo;司机说，&ldo;他们认为我们可以帮助凡人实现他们的愿望。

真有这种本事的话，你以为我还会开出租车维生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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