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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第2页）

他担心地说：&ldo;你会落到讨饭的---地步？那你---还是别干这个了吧---&rdo;

&ldo;呆气又上来了吧？我不干这个干什么？中国的社保这么糟糕，你说什么职位能保障我到了老年不用去讨饭？&rdo;

他也答不上来，只说：&ldo;那---你还是把这钱留着吧，存在银行里，等老了的时候用。

&rdo;

&ldo;在银行存太多钱不方便，万一查起来，怎么讲得出来历？不如存你那里---你先拿去给谭婶治病---&rdo;

他不肯要：&ldo;像我这个样子，还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还得起---&rdo;

&ldo;那你那个谭婶的病怎么办？&rdo;

他又答不上来，只说：&ldo;我再去想办法---&rdo;

&ldo;你想什么办法？你有别的办法也不会想到---让人包夜上去了---别逞强了吧------你放心---我不会落到讨饭的地步的，我会趁年轻赚足一笔钱的---&rdo;

他感慨地说：&ldo;你---真是个好人，虽然自己---不得已---下了火坑，但是你---还是很有良心的---不愿意别人也---下这个火坑---&rdo;

&ldo;你别发呆了，这跟良心没一点关系，况且我也不觉得我是下了火坑，不管是凭力气吃饭的，是凭脑子吃饭的，还是凭色相吃饭的，都是革命工作，都是为人民服务，没有高低贵贱之分---&rdo;

谭维听得&ldo;扑哧&rdo;一声笑出来。

叶小姐也跟着笑，然后说：&ldo;这是我入行的时候，我的---老板教育我的话。

中国历来都是笑贫不笑娼的，如果你没钱，无论你怎么正人君子，医院也不会为你换肾；但如果你有钱，那就不管你卖菜赚来的，是卖笑赚来的，还是卖国赚来的，医院都会为你换肾。

&rdo;

&ldo;那你为什么不让我---&rdo;

&ldo;不让你干，是因为你不具备干这个的条件。

如果你毁了你自己，我能赚到钱，我肯定不会阻拦你。

但既然你毁了你自己，我也赚不到钱，我为什么要眼睁睁看你去毁掉你自己呢？我这个人虽然不逼良为娼，但我也不会---阻良为娼，如果有人愿意为娼，又有为娼的条件，我为什么要阻拦她们为娼？她们不为娼，我到哪里去赚钱？我这条船，说穿了，就是一个水上流动ji院，只不过面子功夫做得华丽一点，免得着了公安的道---&rdo;

&ldo;这条船是个水上---？我怎么一点也不觉得？&rdo;

&ldo;等你这个呆子都觉得了，那还得了？只怕党中央都会在你先觉得---&rdo;叶小姐把几件衣服扔给他，&ldo;这是你的衣服，洗过了的，快去换上吧，马上就要下船了---&rdo;

他想到自己睡衣下面什么都没穿，而睡衣又是那种没扣子的，只在腰里系个腰带，他有点畏畏缩缩的，不好意思当叶小姐的面从被单下面钻出来。

叶小姐一眼就看出了他在畏缩什么，呵呵笑着说：&ldo;怕什么呀？外面有睡衣罩着，你又不是芭蕾舞演员，又不会&lso;劈叉大跳&rso;，怎么会走光？去吧，去吧，再不去就来不及了---&rdo;

他扭扭捏捏地钻出被单，抓起自己的衣服，闪进洗澡间去了。

等他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付正人君子的模样。

他三口两口把叶小姐带给他的早点吃了，就跟叶小姐一起坐等船靠岸。

他估摸着一旦上了岸，坐进了出租，有了第三者在场，他就更没道歉的机会了，便抓紧机会，清清喉咙，说：&ldo;叶小姐，我昨晚喝醉了---不知道我---做了什么---对你不礼貌的事没有？&rdo;

叶小姐笑着说：&ldo;做没做，你自己不知道？&rdo;

他的脸腾地红了，好像叶小姐说他在撒谎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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