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你翻书好快啊，你看这么快记得住吗？”

封无迹说话之前是目睹了慕清欢已经快翻完了两百多页的书了。

说完，慕清欢正好把书合上。

“嗯，背下来了，你抽吧。”

慕清欢把书递给了封无迹。

虽然车厢里一直都有一些小吵，但是两个人说话的声音还是很清楚的。

“你真背下来了？149页第二段？”

封无迹显然是不太相信。

“我在思考一个问题，精神系既然能制造和控制幻境，那么为什么历史上没有一个精神系控制一个军队进行战争而被记载？又或者说精神系到底在战争上有什么用？我只是一个九阶的精神系，也没有上过战场，但是我想不清楚，所以我把这个问题提出来，然后顺便说一说我的想法。”

慕清欢背的声音不快也不慢，像在同人说话一样。

“27页第三段？”

封无迹又说了一句。

“我的妻子死了，我很爱她，所以我为我自己制造了一个有她的幻境。

在幻境里，她说她很爱我，她与我谈天说地，就像从前一样。

我知道，这不是真正的她，但是我就是很想留在幻境中陪着这个虚假的她。

不对，与其说是我陪着她，倒不如说是她陪着我。

我知道她是假的，但是我就是在那个幻境里待上了十年。

我回到现实世界后，第一件事就是去她的墓和她述说我的想法。

我还是没办法释怀，我爱她。

你懂吗？我爱她，我真的很爱她。”

慕清欢说爱这个字眼的时候，眼神是无神的。

“264页，最后一段。”

封无迹似乎发现了，无论他抽背哪里，慕清欢都能回答上。

“写完这本书的时候我才发现她让我好好活着的意义，我想我也是时候该开始新的生活了。”

“我去，一字不差，你这么离谱吗？”

封无迹把书合上，还给了慕清欢。

刚刚当慕清欢开始背第一段的时候，江楚涵的心思其实就不在他看的那本书上了。

“特殊系中其他系里的记忆系。

这本《幻境与她》讲的知识点都是精神系的，讲的也不算多，主要是表示他有多么爱他的亡妻。”

慕清欢把书收回了手环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