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宽面露疑惑：&ldo;昨天看着也没这么严重。

&rdo;

江彦嗯了一声，又慢吞吞道：&ldo;然后昨天又洗了个冷水澡……&rdo;

程以宽：&ldo;……&rdo;

&ldo;江彦，&rdo;程以宽双手撑在膝盖上，俯下身看他，&ldo;你最近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吗?&rdo;

江彦赶紧摇头：&ldo;没有啊。

&rdo;

&ldo;没有什么不顺或者不高兴的?&rdo;程以宽问，&ldo;工作和感情都没挫折?&rdo;

&ldo;都还行啊，&rdo;江彦点头，&ldo;工作有点小波折，但跟我关系不大，所以没往心里去。

感情更没有啊，我又没谈恋爱哪来的挫折。

&rdo;

程以宽：&ldo;……&rdo;

他看了江彦几秒，后者还一脸肯定地冲他点头。

程以宽叹了口气，把被子给他往外扯了扯。

俩人的手指不小心碰到，江彦飞快地缩了回去。

程以宽等了会儿，见护士还没过来，又转过脸问他：&ldo;你现在输液还怕不怕?&rdo;

江彦怔愣片刻，这才明白程以宽说什么。

他才上高一的时候闹肚子，在校医室输液。

正好程以宽去买东西。

江彦那会儿想跟他说话，于是撒谎说自己害怕，问学长能不能在那坐一会儿。

他其实是觉得跟程以宽一年没见了，自己好不容易考上一中，所以赶紧叙个旧，以后方便打招呼。

谁想到程以宽往那一坐就开始看报纸，既不说话也不离开，江彦当时留也不是撵他走也不敢，差点尴尬死。

&ldo;那时候太小了。

&rdo;江彦这会儿想起来，仍觉得有些囧，笑道，&ldo;其实是跟你开玩笑的。

&rdo;

程以宽&ldo;嗯&rdo;了一声，却低下头，很认真地看着他：&ldo;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说过的话哪些是开玩笑，哪些是真心话?&rdo;

江彦傻呆呆地愣住。

程以宽道：&ldo;我全都当真了的。

你如果骗过我，现在就跟我说，嗯?&rdo;

第8章

江彦迅速移开了目光，盯着头顶的白色墙壁发愣。

他觉得自己有些心慌，正瞎琢磨自己是不是低血糖，就听输液室的后门被人拉开，护士姐姐走了进来。

江彦隐隐松了口气。

又看了一眼，发现护士是个孕妇，肚子显怀很大了。

程以宽站了起来，把椅子让给她。

护士摆了摆手，笑着问江彦：&ldo;你这得四五个小时……怎么感冒的?&rdo;